阮景昕瞥向她,若有所思道:“谢姑娘的意思,是让庆国和涟国联手对付戎族人?”
庞禹狄闻言,嗤笑一声道:“涟国人养马还好,都是马夫,却不懂打仗。要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就被戎族打了个落花流水,委委屈屈做了附属国,不但要上供,平日还得征兵去前头做诱饵,死伤无数。”
涟国人是够憋屈的,养的骏马原本卖给其他地方,还能得到一笔笔不菲的银两来充盈国库。可惜被戎族横插一手,最好的战马都得双手奉上,一个子儿都没拿上,还得赔掉无数百姓的性命。
谢燕娘记得涟国的新君,当初登基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戎族对体弱多病的他并没有多加警惕,却没想到这个少年短短两年就私藏了不少战马,秘密训练了骑兵,把戎族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惜新君到底年少,虽说有两年的时间来准备,还是太仓促了,起初还能出其不意给戎族教训,可惜到头来还是给戎族用血腥的手段镇压了下去。
若是当初能得到庆国的援助,指不定能联手重挫戎族!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将军可别小看了涟国。”谢燕娘不打算说得太明白,身为神棍,知道得太详细,那就不是预见了,反倒叫阮景昕怀疑,实在得不偿失。
庞禹狄听得云里雾里的,见阮景昕若有所思的神色,皱着眉头嘀咕道:“果然是神棍,神神叨叨的,说了半天,却没一句话说得明白。”
谢燕娘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笑庞禹狄太笨了才会听不懂。
庞禹狄心里忿恨,这小丫头就是报复刚才自己嘲笑过她!
“姑娘的话,我都记下了。”阮景昕站起身,又道:“姑娘这些时日,还是别出院子为好。过几天,我再来接你。”
谢燕娘明白,摄政王是打算带她走了,心里有些雀跃,却有着对以后生活的迷茫。
跟着这个像神仙一样的男人,她实在想象不出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嫁给阮景昕,或许是谢燕娘两辈子加起来最冒险的决定,没有之一。
她不经意地抬头,庞禹狄已经率先离开,阮景昕背对着自己,那背影有着说不出的熟悉。
阮景昕感觉到视线,回头瞥了谢燕娘一眼。
她这才想起锦盒还在自己手里,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大人,这些东西……”
“小小见面礼罢了,姑娘还请收下。”阮景昕转过身,从锦盒里取出那对金镯子,托起谢燕娘白皙的腕子戴了上去。
“果然如我想的那样,十分般配。”
谢燕娘感觉到手腕的凉意,只是阮景昕碰触的地方透着温热,耳尖忍不住红透了。
他不容拒绝地把镯子戴在自己的手上,谢燕娘根本没有勇气说一个“不”字:“多谢大人。”
“不必客气,”阮景昕上下打量着她,叫谢燕娘浑身都不自在。
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窗前哪里还有摄政王的身影?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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