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而今的太虚天洞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司马元即便想夺权也没人搭理他啊。
故而此刻真德天后将‘辅佐’之意道出后,司马元破天荒有些心动了。
也不知他到底是对太虚天洞动心,还是对眼前佳人心动。
她看着司马元俊逸脸颊,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小子似乎倒也不难看嘛。
而司马元则在稍稍激动之后,便满满冷静下来,沉吟少许后,缓缓言道:“想要请老头子前来,不是不可以,但这里面有两个至关重要的东西需要考虑。”
真德天后眸光一闪,“你说”。
司马元目光闪烁,轻声道:“首先是,老头子是否愿意来;第二则是老山主是否会放行。”
真德天后见司马元果真是为自己考虑,不觉心中一甜,呸,不是,是心中悄然一松,看来自家并没有看错人。
但问题来了,如何让那位老前辈前来坐镇呢?而假若能说服那位老前辈,那又如何让皇甫山主同意呢?
真德天后仙颜之上满是惆怅,轻轻一叹,微微苦笑道:“两位老前辈妾身都无法左右,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司马元闻言,轻叹一声后,言道:“扶我起来吧,我帮你走一趟。去拜见拜见一下两位圣人。”
真德闻言霎时笑颜逐开,当即小心翼翼地将司马元轻轻扶起。
司马元顺势搂住她的腰,额上有些冷汗,似乎颇为吃力。
真德天后娇躯一僵,脸上终于露出羞红之色,这辈子自家的腰还从没让人这样搂过呢,这个登徒子居然几次三番地占她便宜,实在是该杀!
看着真德天后煞气的红脸,司马元讪讪而笑,悄
无痕迹、磨磨蹭蹭、慢慢悠悠地收回之后,方才正色地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小子无以为报,就让小弟为姐姐走着一趟吧,是死是活,合该我命,姐姐无需担忧。若是事成,我必跟着老宫主归来;若是不成......。”
真德天后忽然抓住司马元手臂,认真地道:“姐姐这辈子没认过弟弟,你若能成,自然最好;即便不成,也要安然归来。要知道,而今你可是我太虚天洞的新洞主了!”
司马元脸色一缓,这话听着舒心,笑容灿烂地道:“姐姐放心,我记下了。”
随即司马元一番调养之后,便朝真德天后肃然拱手,正欲离去。
真德天后忽然叫住了他,转过身后取出一把小匕首,脸色羞红,递给司马元。
司马元愕然经过,问道:“这是.......。”
真德天后眼睑一垂,轻声道:“这是我入道之初的防身匕首,今日便暂借于小弟,你记着,若事有不谐,保全自身为上;留待有用之身,日后再作打算便是。”
司马元闻言,目光复杂,低头看了眼手中尚存温热的小匕首,知道这是人家藏在隐秘位置,轻声道:“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
继而他轻轻吐了口气后,向着真德天后,轻轻躬身一拜:“这些时日,多谢姐姐的照顾了,来之前,小弟想着万一太虚之行不如意,准备杀出重围呢。”
真德噗嗤一笑,有些乐不可支。
司马元干笑几声,随即摆了摆手,“走了”。
他再转头露出一笑:“姐姐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等小弟回来。”
似乎觉得自家这话有些暧昧,当即补充道:“带着消息回来”。
真德天后含笑称好。
司马元深深看了一眼太虚天洞之后,便毅然转身,冲霄而起。
几个闪烁之后,便消失在云天之上。
而真德天后在司马元消失之后,渐渐收起笑容,继而一个激灵,有些恼怒地锤了锤小脑袋,刚才她都干了些什么,连本命道兵都借给他了,她莫非疯了?
随后她气得使劲儿跺了跺脚,恨恨地道:“老家伙你走就走吧,走之前居然还害得老娘我道心蒙尘,真是百死难恕其罪!”
她渐渐明悟当日在秘境之内,那个老家伙给她体内放了点东西,准确来说是牵连根线。
而远去的鲲鹏天舟之后,司马元忽然打了寒颤,眼神似乎有些清明,或者说比方才更加清醒了些,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手中匕首,其上传来温热依旧未曾消散,一股淡淡的处子体香萦绕匕首之上,他只觉这匕首有些烫手。
他哀嚎,娘的,这次出来一趟,让人害惨了。
原先的目的达没达成司马元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家似乎又欠下一笔债,而且这债似乎不好还呐。
真不知道该如何见师姐。
他犹豫了片刻,轻叹一声后,便将匕首收起,这玩意儿似乎是件上品道兵?而且观其与真德天后的气机同根同源,他再傻也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俨然是那位天后大人的本命道兵呐。
这般想着,司马元脸上有些阴晴不定,当即将鲲鹏天舟停在碧空。
一阵犹豫之后,终于调转天舟,返回到了太虚天洞。
看着去而复还的司马元,真德天后脸上羞意还未曾散去,经过方才的冷静思考后,她居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此时本心回归,看着逐渐走近的司马元,让她破天荒有些小鹿乱撞。
她竭力摁捺住心中的纷乱思绪,带着颤音问道:“你,等等,还有何事?”
司马元有些尴尬,犹豫了片刻后,自怀中摸出一道符箓。
此道气息甫一出现,真德天后当即色变,“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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