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彝看了眼司马元后,沉吟道:“萧洞主自那位上天后便从未离开过玄真洞天,清虚洞主似乎还在与外界联系,但观其联系的渠道,似乎是清霄灵崖那边。”
司马元瞳孔一缩,暗道果然,看来真德天后并未骗他。
他脑中飞快运转,而今萧隋飞天御敌,山门内自然无法再打击他,否则定会让不少人心寒,毕竟倘若浮黎果真这般对待有功之臣,那这诺大的山门也必将消散。
甚至若非萧隋在离开山门前往域外之前,去了一趟太清秘境,他这次登天必会成为浮黎的英雄,乃至整个灵神域钦佩的圣人!
可惜,当他去了一趟太清秘境之后,那性质便变了,从主动御敌变成‘战败贬谪’,发落到域外。
两者不可相提并论啊。
司马元目光复杂,轻轻一叹,看来暂时动不了萧毅斋了。
甚至包括萧氏旗下的诸多小界都无法动,还得当宗门英雄遗物般照顾。
但这也算是皇甫氏族与萧氏之间的默契吧,只要你听话,那山门就不动你;若是你还敢乱跳,那你就是犯上作乱、被贬域外的贼子,届时没收你的浮黎小界,将你驱逐出玄真洞天,一切没商量。
看着司马元似乎有些深沉,气息渐渐危险,桓彝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司马氏族与萧氏一族之间的恩怨,他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道:“司马小友听桓某一句劝,眼下时机微妙,不可轻易挑起内讧,尤其是不能对萧氏动刀子啊。”
司马元沉默片刻后,忽然展颜一笑,对着桓彝轻轻颔首道:“桓老放心,司马并非不识大体之人,
自然明白他萧氏心中可是我浮黎的‘英雄’,岂敢乱来?”
桓彝心中松了口气,其实他今日前来,除了告知司马元诸多山门大事外,还带有皇甫道神的任务,那便是稳住司马元,让他不要添乱。
司马元虽不知这些,但也知道,此时此刻,想必山门内外谁都不希望山门处置萧氏。
揭开这一节后,司马元继续问道:“不知山门可还有其他大事发生?”
桓彝闻言拍了拍额头,笑道:“你看我这记性,还真有一件大事。”
司马元笑道:“桓老只管道来,小子洗耳恭听。”
桓彝脸色露出一丝古怪,看了看司马元后,嘿然一声后,言道:“小友可知圣溟洞天的苏洞主于数日前投于皇甫宫主座下,甘愿当一介供奉,并自愿卸去圣溟洞天之事?”
司马元闻言大震,当时失声道:“什么,苏洞主要献出洞天?”
桓彝目光复杂,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他幽幽地言道:“不错,而且他已经献了。”
司马元闻言愕然,而旁侧本是听得云山雾绕的七人却是神色大骇,他们无法理解为何有人会将这偌大的洞天献出,难道不心疼么?那人到底怎么想的?
司马元闻言长长一叹,沉思良久之后,方才叹息道:“这位苏道友好大的魄力啊。”
桓彝轻轻颔首,深以为然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在苏道友身上可谓是诠释的淋漓尽致啊。”
司马元嘿然一声,“看来这位苏道友的道行之高,恐怕在我等之上啊,桓道友,日后你可得小心咯,别让这位苏道友将你挤下去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未料到桓彝还当真了,只见他肃然颔首:“小友所言甚是啊”。
两人闻言后,同时大笑。
其余人不知为何,但也陪着大笑。
唯有轩辕烨与李重阳等人似乎看出点名堂来了。
笑罢,桓彝忽然大有深意地看了眼司马元,似笑非笑地道:“听说道友这次前往太虚天洞时,曾与那位玄真洞主有过照面,而且令其铩羽而归,如此才令萧氏那位独木难支、单枪独马的面对老山主,结果嘛,则是双双落败,都去了域外。”
司马元闻言脸色大变,继而神色凝重地道:“桓老这话是听谁说的,其心可诛啊!”
桓彝闻言也当即醒悟,色变道:“此人如此言语,是要将小友推向风口浪尖之上来啊。”
司马元脸上露出阴晴不定之色,脑中不断闪过几道身影,首先排除桓彝,虽说他也有可能,但令司马元受创,与他并无好处,甚至若叫有心人发现,还会让人觉得他忘恩负义、吃里扒外,所以不是桓彝!
那么剩下的人中,都有可能!
最后司马元再排除皇甫道神、灵瑶洞主,一个是不屑于用那种阴谋诡计的小道;一人则是因司马乾的关系,不会明面上针对他司马元。
至少司马乾在世时不会。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萧毅斋、陈景清与苏若煜了。
他微微皱眉,而今苏若煜投了皇甫道神,那自然可以将他排除,毕竟一旦苏若煜窝里横,要内讧的话,首先便会被皇甫道神警告,然后给自己通个信儿,再不济也会借桓彝之口,将其意思传达。
而此刻看来,似乎苏若煜那里并无丝毫动静,而且正值拜码头的关键时刻,他不会如此不智的乱来。
最后,司马元目光锁定在萧毅斋、陈景清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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