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亿又气又急，“黎先生，小海他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你有什么和我说就可以。”说着，她转头看着何向海，“小海，你先出去！”

“姐？！”

“出去吧，啊？”

何向海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黎煜成见何向海走了，转头看着何亿，“怎么的，你想和我共处一室啊？”

何亿的脸色一白，随即就又变红。她轻咳了一声，竭力让自己看上去是镇定的，“黎先生，我只是……”

“行了行了，”黎煜成不耐烦的开口，“你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句话，你不嫌烦，我还嫌呢！不过——”他拖长了音，却又没将后面的话给说出来。

“什么？”

黎煜成撑着手，朝何亿靠过去了一点儿，“你能不能先把你脸上的东西给弄干净了再来给我说话？”

何亿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会这样说。

黎煜成又凑近了一些，“你说你化的这是啥？来洗我眼睛吗？要不是我定力好，你说我是该笑死还是被你吓死？”

最初晃眼一看，他倒是没怎么注意，后来再一看，他还真的吃惊了一下。他生活的圈子，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衣着讲究、妆容精致的？

乍一看，他有些愣，但后面吧……还真是觉得有些乐。

当然，那不是嘲笑的那种乐，就只是觉得，嗯……觉得什么呢？就是觉得还挺好玩的。

虽然这个女人给自己弄那样一副妆容，大红唇加眼影涂得太多而成了熊猫眼的眼睛，还有那副黑框的大眼镜，还有那长到眼睑的刘海……虽然看上去有些怪异，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就想看看她不化妆的时候的样子。

好吧，他承认，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何亿听明白了，但这次却很是淡定，既没有觉得尴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

“还有，你能不能将你这眼镜儿给摘了？看着怎么就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