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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这么喷一脸。

更让人生气的是，她说的话。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不是将他们当成金主那样，哭着闹着求合作。相反，她合作还得要看他的诚意？

这丫头。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残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吗？

江南随手打开抽屉，丢出一叠东西。

“这里。全是想要跟我们江氏合作开发动漫项目的申请协议。”

他有点高高在上的，想要从顾安然的脸上。看到妥协，甚至是卑微的气息。

“看到了吗？我们如果想要做动漫。合作的对象绝对不仅仅只有你一家。”

“我知道江二少能选择的余地很大，不过，我也相信。如果我们没有资格，江二少也不会将我们请来。谈合作的事情。”

所以，她在看了那一叠申请文件之后，依旧面无表情，信心未曾受过一丝一毫的打击。

她抿了下唇。语气是诚恳的：“二少爷，我们只是一家小工作室。其实对我们来说，这次的合作虽然是机遇。却也是负担。”

“谁都希望自己的公司能做大做强，但，我们未必有这样的能力，你们的投资，也确实是冒险。”

“我希望江二少能认真想清楚，是不是真的有信心和我们合作，如果只是钱多无聊随便乱投资，我也劝江二少，谨慎。”

“如果你的团队听到你这话，你猜他们会怎么想？”江南脸色并不好看。

“他们不会怎么想，也许会失望一会，但去大吃大喝一顿之后，又会积极去找别的合作对象。”

“又或者，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踏踏实实先做漫画，等漫画成功了，再考虑动画。”

江南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脸，研究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没有赌气，也没有冲动，她竟然是认真平静地在劝他，重新考虑和他们的合作。

有人是这样拉融资的吗？她真的都不在乎丢掉他这样一个大金主？

也不，人家说了，他并非他们的金主，只是合作伙伴。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南忽然问道：“你就真的这么淡定，不怕我取消合作？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