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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收拳站正，擦擦细密的汗珠，盯着夜蛇的背景若有所思，夜蛇走过来拍拍秦天的身体到：“叶老，这小子已经好了啊？”

“你下手轻一点，他的身子还很虚弱。”

夜蛇解开衣领，手掌作扇风状道：“看来叶老已经把他当亲孙子了，真是好福气啊！”，秦天也有点不好意思，叶老的慈眉善目也让他有了亲人的感觉，在茫茫林海能有一个人相伴也是不错的事情。

“来，看看我都带什么回来了。”夜蛇解开口袋，把里面的东西顺次拿了出来，一字儿排开。有各种营养品、医疗品和几套便装，叶老随手捡起一套便装拿到秦天面前比了一下道：“虽然有点小，你就先将就穿吧，身上的衣服都臭了。”

秦天当着两个人的面就换上了衣服，不是很合身的衣服看上去有点怪异，但他也感觉舒服多了。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夜蛇有点好笑道：“唉，我看着还挺大的啊，怎么一穿你身上就变得小了呢？”这是有原因的，夜蛇身材矮小，比着自己的身个来给秦天买衣服能买到合适的吗？秦重在原地转了一圈，腰部露出一圈肉，叶老捋着白须笑吟吟的道：“这样看上去好像有点徒弟的样子了……”

夜蛇惊异的叫道：“叶老，你收他为徒了？不行不行，怎么也有个先来后到啊？我怎么得也该是大师兄啊，把您那一套形意拳交给我吧？以后我养着您老都行！”

叶老挥手也不发怒，说道：“小夜，我和这孩子有缘，拳法交给他也是为了让他早日恢复身体。你则不同，我们是平辈论交，我怎么能收你为徒呢？你要真想学拳术等我真的空下来了可传授你一、二。”

夜蛇道：“您老还有什么要忙的吗？小夜不能代劳吗？”

“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办……”他眼望群山，一丝忧郁爬上眉梢，秦天和夜蛇都安静下来。

夜蛇最终还是打破沉寂道：“我早就饿了，不如我们三人畅饮一番？酒可是疗伤的圣品哦！”

秦天舔了舔嘴唇，零散的记忆中也觉得酒是个好东西，腹中也唱起了空城计。叶老看着他们俩的馋样儿会心的笑了笑道：“小夜还是惦记着我那两坛陈年汾酒了吧？好吧，今天也是小天重生之日，权当庆祝一番了。你们且等着，我去取酒端菜。”

秦天身子虚，脚步有点轻浮，夜蛇将其按在了藤椅上，自己则跑去帮叶老的忙。不到十分钟叶老就抱着一坛表面还盖着浮土的老坛走了过来，夜蛇则端上来一锅早就被炖的稀烂的野兔肉，摆上酒菜，三只酒碗一字儿排开，几盘野葱蒜被洗的干干净净，看上去都很白嫩可口。

夜蛇搓着手焦急的等待着叶老将汾酒启封，叶老却双手合十，仿佛在进行着什么仪式，秦天也急不可耐，抓了一把野葱塞进了嘴里，味道清新自然，略带辛辣，让人食欲更增。

半晌，叶老睁开眼睛道：“五年前，我与一个老友在此地豪饮一坛老汾酒，谈天说地，吊古讽今好不自在，今日和二位有缘聚在此时此地，老朽一生也无憾矣！开封！”他一把接下封口泥，一股浓郁厚重的酒香就飘了出来，秦天狂嗅

一口不觉已经沉醉了，夜蛇急匆匆的就抱起小酒坛先给叶老满上一碗，而后再是自己，最后才给秦天倒上了半碗道：“小天身子弱就少喝点吧。”

秦天也没有强求，端起酒碗敬叶老道：“小天蒙叶老搭救，十分感激，虽然好多事情还想不起，但救命之恩实在难以为报。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师傅，我的爷爷，我将侍奉您于终老！”

叶老大为畅快，一声孤苦晚年却得一大难不死的孙子，此乃人生一等畅快事，他豪气蓬勃的端起酒碗和夜蛇和秦天碰在一起道：“好，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三个不同年龄段的人从日中当午一直喝到夕阳西斜，夜蛇起初认为这种叶老自创的佳酿能多喝一点是福分，喝了几碗过后才知道厉害，淡黄色的酒液甘冽异常却后劲儿奇大，闯荡金三角这么多年他也算是酒场上的老将了，面对如此老汾酒却感到了不支，眯着眼睛看看叶老却好像没事儿似地，一碗接着一碗脸色微红，吐字清晰，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尚未痊愈的秦天喝了不到三碗老酒就不敢再尝试了，他接着酒劲儿使劲儿将兔肉存到了胃里，吃饱了就感到困意袭来，缩了缩身子往后一仰就躺倒在竹椅上睡着了。

“小夜，你还行不行？”叶老问道。

夜蛇强打着精神道：“还，还行……呃……”一阵酒嗝打了后两个人都笑了。

“这孩子的身份打听的怎么样了？”

“时间太短了，我找过去的朋友问了一下，吴府的人已经宣布叛徒被除掉了，据说是林府的阿德派人安排的地方执行的。”

“这样说多的话，这孩子多半就是那个卧底了……”叶老看着沉睡中的秦天，眼神有点复杂，他却没有发现夜蛇眼神中也露出了不一般的神采，他更没想到的是看似睡着的秦天此刻并没有睡着，没有到睡觉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睡意的，此刻头有点晕，闭上眼睛他感觉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