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站起身来,看着庄无色远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下巴,依旧稀疏的胡须,一副孺子可教,我心甚慰的表情。
不管庄无色等会是不是被妹子残忍拒绝,还是马到成功。我先溜回唐雅熙所在的院子,找自己老婆要紧。
一进唐雅熙所在的庭院,隔着老远,就听到二女叽叽喳喳的谈话声。我走到门缝前,正准备侧耳倾听时,却发现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有些奇怪的转头向门缝看去,门却开了。
一只柔嫩的玉手,用力的揪住了我的耳朵。
“疼,疼疼,老婆大人饶命,小生再也不敢了。”
却是唐雅熙,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听我求饶也不撒开。而是愤愤的道:“小李子,你竟然敢背着我拈花惹草!”
我听的心里一惊,难道她知道苗甜梓的事儿了?咕嘟,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道芝兰怎么这么大嗓门。不对啊,我转念一想,芝兰怎么可能知道苗甜梓的事儿,我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啊。
看我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唐雅熙瞬间变了脸色,松开她的小手,却是一把将房门给关了上。
我嘞个艹,感情刚才是在诈我!苍天啊,大地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苗甜梓有了些不合时宜的亲密接触么,那并不是我的本意啊。
心中一万只羊驼奔过,我瞬间泪流满面。不住的拍着屋门,我和唐雅熙飞快的解释着。
过了好一会儿,唐雅熙才把门打开。我这一眼瞧去,她却是满脸泪痕。我的心跟着都碎了八瓣儿,赶紧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雅熙,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
唐雅熙打断了我,对我柔声道:“傻子,人家是相信你的。不过,你要记得,千万不要负我,这辈子,我都跟定你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把对苗甜梓最后一点儿不妙的想法也斩灭了。这时芝兰从屋内走出来,见我和唐雅熙抱在一起,不住的拍着巴掌,道:“行啦,你们小两口不嫌害臊,光天
化日之下亲亲我我,姐可还是单身贵族,受不了你们这狗粮重击。走啦,见见师父去。”
我知道,芝兰说的师父,指的是那位老僧,而不是刘先生。而我这次才从芝兰口中问出了我的大恩人,老僧的名讳,“吉朴大喇嘛。”
额,是不是听着有点像“吉普”,我暗自编排着,怪不得一直也没有人叫他本命,原来是这个名字太有个性。
芝兰久未归来,在吉朴喇嘛早课结束后,便领着我和唐雅熙赶往了吉朴喇嘛的静室。
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吉朴喇嘛修炼的场所,只见屋内很整洁,很朴素。地上只有一张羊毛毯子和一盏熏香炉,墙壁上绘有佛像的彩绘,房顶上也是佛文图案。其他东西,在这个房间里就没有了。
此刻吉朴喇嘛正端坐在羊毛毯上,左手单竖胸前。见我们进门,也没有过多言语,指着他身前的羊毛毯,就说了一个字“坐”。
芝兰先是对着吉朴喇嘛行了一礼,这才拉着我们对着吉朴喇嘛坐下。当然,我和唐雅熙也是有礼貌的问好。一番客套后,芝兰说出了让我一直担心的话题。
“师尊,现在雅熙已经醒了,遵照您之前下的法旨,弟子将本相法传授给了她。现在,雅熙想对您行拜师礼,您看…”
那吉朴喇嘛微微一笑,面色和善的对唐雅熙说了一声“善!”
我在一旁却听的心急,唐雅熙是要出家咋滴。看看芝兰吧,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对象,肯定是寺里禁止婚配啊。
于是我赶紧出言阻止道:“且慢,这个,这个大师啊!我和雅熙可是一对,您也知道,我可是千辛万苦才把她重新留在了身边。您可不要棒打鸳鸯,拆散我们啊。这俗话说的好,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老人家可不能这样…”
我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气说完了整段话,累的我直大喘气。那吉朴喇嘛却是不温不火的听着,没有打断我,直到我说完,他才温和的开口说道:“呵呵,施主误会了,我们教派并不禁嫁娶。男婚女嫁理所应当,怎么会拆散你们呢?放心好了,小雅这孩子总是你的人。贫僧已经算过,你们有十世姻缘,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我听吉朴喇嘛这么一说,心中一宽,便不再干涉唐雅熙拜他为师。毕竟这吉朴喇嘛也是得道高僧,比刘先生也差不多。唐雅熙能和他学习术法,绝对会突飞猛进。再有,我现在身处灵异界,已经远离世俗。在我身边随时都可能发生超自然的危险,唐雅熙必须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然的话,之前的悲剧还会重演。
唐雅熙见我同意,便乖巧的对吉朴喇嘛称了一声师尊。在芝兰的指点下,唐雅熙给吉朴喇嘛行了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
吉朴喇嘛手下唐雅熙这个小徒弟,甚是开心。不仅快速将唐雅熙扶起,而且从手上摘下一串跟随他多年的佛珠,送给了唐雅熙。
以我的灵觉所感,那绝对是一件灵器,不亚于我手中的熙剑。我瞬间感觉自己的师父,老刘先生有些穷酸,除了满屋子的书籍,什么护身密宝都没有给我留下,真是抠门到家。
不过这么一个念头出现,我便又想起了失踪多年的刘先生。如今我元神大成,是应该有能力去寻找他的踪迹了。
和吉朴喇嘛告罪一声,我留下唐雅熙一人向吉朴喇嘛请教本相法的修炼,拉着芝兰去了寺庙院中。
一左一右的走着,芝兰问我为什么要突然把她拉出来。我思考片刻,便将刚才的想法跟她详细的说了。
芝兰听我说完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息道:“哎,既然你小子这么说了,就按你说的办吧。刘半程,他没事,起码没有生命危险。这点姐是有心灵感应的,他一定没事。”
见芝兰依旧直呼刘先生的大名,我心道这父女两个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但我想芝兰,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还是找到刘先生后,再问刘先生吧。若是父女俩儿有什么误会,我再从中调和一下也不迟。
“芝兰姐,我还需要一些联络师父,布阵用的法器和道具,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准备齐全…”
“没问题,包在姐身上。你小子,就会使唤你姐,刚回来,就要把姐给派出去。”
我讪讪的笑了笑,没敢接话,心道“我这是替你找爸爸,也不算全为了自己啊。”
芝兰似乎也很想知道刘先生的下落,便让我代她和吉朴喇嘛说一声,自己则返回京都,为我准备所有法事物品去了。
望着芝兰远去的背影,我的思绪瞬间飘到了那个夏天,刘先生教我禹步,教我截易术。和刘先生相处的一幕幕,映上心头。我不禁喃喃自语道:“师父,您老人家这么多年去哪了?”
没有任何人给我回复,只有徘徊在古刹上空的疾风在呜呜的呼啸着,似乎在安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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