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口气生硬的问那土地,有没有看到过刘先生。土地闻言摇了摇头,说自己并没有看见刘先生。
我大喝一声,“你撒谎。”土地立刻告罪,称自己确实不认识刘先生,而且我就说了一个名字,连相貌都没有告诉他,就算他见过,也不知道刘先生就是刘先生。
我被土地说的一段绕口令绕懵了,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是我太过心急,没有说清楚。于是我详细的将刘先生的体貌特征,以及神魂气息向土地说了个清楚。
那土地闻言一阵沉思,掐着细短的手指头,在一通回忆。只听它啊的一声,好像是有了答案。
我连忙问它想没想起来,土地却摇了摇头,告诉我这事儿它知道但是不能说。我问它这是因为什么,只见小土地一脸苦相,还是不肯说出实情。
我一看这还是自己不够硬啊,于是右手一挥招出熙剑,搭在土地肩膀上。那土地见我亮出一把灵剑,还架在它脖子上,身子不由一抖。显然它也知道,拥有灵剑的人可不是一般人,不是好惹的。
但那帮爷也不好惹啊,土地还是摇摇头,准备宁死不屈了。我被它可爱的表情逗得一乐,心中也有些不忍。所幸就不在逼它,反而问起山中隐世门派的事来。
土地闻听我知道隐世门派的事,小嘴顿时惊讶的能吞下一颗橄榄球。它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都能被我和庄无色发现,看来它刚才心有保留,实在是个笑话。
庄无色在我和土地交流的时候,全力催动“他心通”的神通之力,感受着土地内心所想。当刚才土地心里念头一起,庄无色就知晓了土地不敢开口的原因。于是他便向土地问到,时不时因为那隐世门派的存在它才三臧其口。
土地见庄无色窥破它心中所想,更是不敢隐瞒,如同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刘先生三人确实在几个月前来过南岳,而且当时他们三个人个个带伤。尤其是我跟它提到的那个刘先生,更是只剩下了一口气,是被另外两个人一路搀扶来哦。
我听到这不由心头一紧,刘先生果然是出事了。看来这次来南岳是来对了,得赶紧想办法把刘先生接走。
于是我问土地,那隐世门派是什么来历,是不是名门正派。土地略一犹豫,就说了实情。
那隐世门派名叫南岳斗米派,据说是南岳大帝传人所立,在此山盘踞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为天下名门之一。相比东岳被那群欺世盗名的人霸占,南岳斗米派可是名副其实,高手如云。
掌门真人刘云子,可是元神后期的大高手。在他之下,还有十位元神境的长老,也分别有着元神中期,初期的实力。门下弟子更是有着数百人之多,阳神境的弟子就占了一半。方圆百里的土地,山神,都要听从南岳斗米派的勒令行事。端得风光无限,实力不俗。
我听土地这么一说,觉得倒是还有些希望,毕竟再怎么厉害,霸道,那也是名门正派,总不能干出什么阴损的勾当。而且土地还说了,刘先生是自己自愿上的山。我猜很有可能,刘先生是重伤以后向南岳斗米派求助去了。
至于为什么他们三个人被困山洞,一定是另有原因,只不过现在我还不清楚。这也算是我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吧,心情不由得舒缓了许多。
接着,我又问土地那南岳斗米派的山门该怎么进入。土地却是摇了摇头,打死也不能再说了,毕竟它还收南岳斗米派辖制。再说下去可就是泄露上峰机密,有可能会被南岳斗米派严惩。
我一想也是,说不好刘先生还是南岳斗米派的朋友,我冒然问人家机密会很失礼。于是就打消了直接元神潜入南岳斗米派的念头,打算后日带好礼品礼物亲自上门拜访。
再和土地问了一下上山路线,这土地却是如实相告,还另交给我类似指南针的小圆盘,告诉我带着这东西就不会迷路。
我向土地道谢,接过指路盘。土地问我还有没有其他事,我想了想没有什么遗漏,便让它离去了。在土地临走之前,庄无色将那瓶酒和两只烧鸡塞给了它,并代我之前的不礼貌向它道歉。土地说了声不敢,就接过庄无色送的东西,脚下登着旋风原地不见了。
待土地走后,我问庄无色它说的情况是否属实,有没有什么隐瞒或者欺骗。庄无色摇了摇头,他心通感应下,那土地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这才放心下来,和庄无色讨论着明天拜山门的事宜。
由于我之前没有过类似的经验,就让出身大门大派的庄无色代劳,出门买了一些相应的礼品。庄无色这种事倒是麻利,大包大揽下来,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将礼品采购好了。
我看了看他买的东西,有吃穿用度,和山参药材之类的,最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居然买了一方砚台。
送礼送砚台?我们这也不是进京赶考啊。庄无色说你这就不明白了吧,送砚台可是灵异圈里最流行的事儿。所谓“砚台”,“颜泰”,是倍儿给面儿的一种礼数。
我一听却是有几分道理,便不管那堆礼品,焚香沐浴,准备明天一早拜访山门。
翌日,我和庄无色早早起床,将那些礼品用两个大包裹绑好拴在背上,便出了酒店。这次我们没有走景区门口,而是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地方,翻墙而入。
根据指路盘的指引,走山路,穿梭于林海之间。走了一会儿,我就开始埋怨庄无色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倒不是嫌背上的东西太沉,而是太占地方,在林海间穿梭极不方便。
庄无色讪讪一笑,他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想着有求于人,礼多人不怪嘛,就挑了最合乎礼节的全拜门礼。谁知道要走山路,还有这么多碍事的竹子。
我真想拔剑把阻拦在我身前的竹子一一砍掉,但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谨慎。动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只怕主人会有意见。为了过会儿好相见,还是忍了吧。我对自己安慰道,也就不理会时不时打在身上的竹子枝条了。
庄无色更是光棍的很,他被怕竹子划伤,竟然运起了罗汉真身,竹子打在他的身上还没有挠痒痒的劲头大。一路行去,却是轻松无比。
见他行的畅快,我也忍不住有样学样,运起铁掌劲护住全身。还别说,如此一来,我们两个人的速度真的快了许多。
在临近上午九点的时候,终于赶到了上次在缆车上看到的南岳斗米派。只不过南岳斗米派被阵法笼罩,我和庄无色一时找不到它的山门,而不得入内。
本来我可以用道眼查看的,但为了不给人家留下一个有意冒犯的印象,我决定用一种古老的方式,来通知南岳斗米派,请求他们放我和庄无色入山门。
掏出朱笔,我沾了沾唾液,在符纸上画了一张“拜帖符”。上面交代了我的身份来历,以及拜会山门的意图。
符籇画好后,我一运元气,将符籇激发,然后对着南岳斗米派的方向一丢。符籇化作一道火光,直射而去。在离我们所在位置不到百米远的虚空中,忽然消失,想来是南岳斗米派给它接引过去了。
我和庄无色在原地耐心等待,直到半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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