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从未受过牢狱之灾,眼下算是第一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艰苦,除了阴森点,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
牢房由间隔的粗木围成,白鸦用力锤了几锤,纹丝不动,显然即便是他全力以赴,也不可能将其劈开。
白鸦没有想过越狱,主要是好奇而已,但是别人可不这么认为,比如这间牢房的邻居。
隔壁响起极具磁性的声音:“兄弟,新来的吧,劝你死心吧,这些木头都是从西极那边运来的,实力没有七穴之上,根本对其造不成半点伤害。”
那人见白鸦没有回答,继续道:“说实话吧,老哥作为过来人,还是劝你安心睡上一觉,没有什么事是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睡两觉,反正我们这个区域的,都是小事,没几天就给你放出去了。”
还是没有什么声音,那人道:“兄弟你这样不说话怪吓人的, 嘿,兄弟会说话吗?嘿,嘿,兄弟,听得见吗?嘿,兄弟,你个废物。”
白鸦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当然听得见,至于为什么不回答,是因为他在回忆,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眼下突然想起来了,这下他隐藏在黑暗中的脸更黑了。
那个号称依靠一绝招吃遍五湖四海的小乞丐的声音和这个极为相似。
可以说,就是同一个声音,白鸦不觉得会有其他人有这样的声音。
白鸦试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吓了一跳,打着哈哈道:“兄弟,你会说话呀,刚才我是瞎说的,没睡醒,你懂的,在下姓蒲名公英,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蒲兄就行。”
白鸦扯了扯嘴角,贴近两人牢房的交接处,轻轻道:“蒲兄实属性情中人啊,啧啧,没想到此处居然会碰见如此同道中人。”
蒲公英一
愣,随即极为得意,道:“兄弟,你叫啥?犯了什么事啊?”
白鸦支支吾吾道:“这个,不好说,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不知道是白鸦演技太逼真,还是蒲公英入戏太深,噌噌两下就爬了过来,偏过脑袋,问道:“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莫非是......”
还不待他话说话,便被白鸦穿过牢木间隙的双手勒住脖子,当即面红耳赤,骂道:“你个不讲道理的小人,你卑鄙。”
偷袭得手的白鸦自然不会忘记那一顿饭的教训,冷声道:“嘿,骗了本大侠一顿饭,还敢骂本大侠卑鄙,说,谁是废物?谁是废物?”
蒲公英一愣,兴许是因为骗过太多人,一时间想不起来,但是脖子上渐渐加重的力度却是让他灵光闪动,他听出了白鸦的声音,或许是听出了本大侠这个称谓。
于是他怪叫道:“你是小书生?别勒了,要死人了,我,我,我是废物,行不?”
白鸦最后还是放开了手,看着不停咳嗽的蒲公英,冷笑道:“哟,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下被逮住了吧?”
蒲公英连忙解释道:“白兄,你真是冤枉我了。”
白鸦嗤笑道:“哦?如何冤枉你了,你倒是给我讲讲。”
蒲公英委屈道:“那次在无名楼,我是真的要去上茅厕,只不过后面遇到了那个隔壁桌的死胖子,所以就一时没忍住,尾随他到无人区域,将其暴揍了一顿,没想到他居然敢报官。”
白鸦问道:“所以你就进来了?”
蒲公英道:“可不是嘛,那个胖子目中无人,一顿揍还算轻的,我也算是给你报仇,至于那顿饭,改日出去了,我请你一顿就是了。”
白鸦早已见识了蒲公英的手段,自然不敢全然相信,但是既然那一顿饭已经过去了,扶桑也不差这点银子,他也没必要深究,眼下牢狱里无聊,他也不能将蒲公英怎样,教训一番便已足够。
其实白鸦没有想到的是,蒲公英确实是因为殴打那肥胖中年商人才入的牢狱,只不过是骗吃之后的事。
讲话七分真,三分假,才有人相信,至少此刻的蒲公英觉得白鸦是信了,所以他显得极为殷勤,问道:“白兄,你为什么来的这里?”
白鸦淡淡道:“打人。”
蒲公英笑道:“这么巧,打的谁啊?”
白鸦没有打算隐瞒,道:“韩晨。”
蒲公英愣了片刻,似在思考韩晨是谁,然后怪叫道:“流沙门主亲传弟子韩晨?”
“嗯。”
“兄弟,你厉害啊。不过你打了他,不说被流沙门抓住,也得去地字号牢狱啊,怎么只是这里?”
“切磋的时候把他打成重伤,后来.....”
白鸦娓娓道来,蒲公英更是拍案叫好,听到最后更是极为惋惜,同时变现得甚是愤懑,似乎比白鸦都要激动。
蒲公英继续问道:“你和那个李智有恩怨?”
“没有,只是之前打了孙毅。”
“孙毅是谁?”
“城主府,刑狱主司的孙子。”
“.....”
一顿无语之后,蒲公英好奇道:“那你应该是去天字号牢狱啊。”
“我有后台。”
白鸦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难怪扶桑总是喜欢说,就是不知道那个后台能不能把自己带出去了。
“厉害厉害,王兄,缺个跑腿的吗?我力气贼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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