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一惊,临门一脚却驻足不前,事出反常必有妖。铜铃大的双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刺得身前之人冷汗涔涔。
“卫师弟,查明原因了吗?”铁牛收回目光,沉声问道。
卫师弟卷起袖中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刚刚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二师兄修为太过骇人。念头一闪而过,道:“得知消息,我第一时间便来汇报,姜师弟已去探查,相信很快便能回转。”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气喘吁吁的跑进客厅。
一见此人,卫师弟便开口问道:“姜师弟,你们为何回转的如此快?”
姜师弟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刚入敌营,便发现了异常,不敢耽误,直接回来禀报。”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出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一把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白米。
“这是…”问道气味,铁牛眼中闪过一道喜意,他快步上前,捉起一粒米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良久,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师门有人赶来支援!”
话分两头。
三岔路口,雷抛了好一会儿铜板,依旧是拿不定注意。老天似乎在和他开玩笑,无论他使用何种方法,都不能指向东北和东南两个方向。
就在这时,茂密的丛林中,窜出一名手持长枪蒙面大汉,快步来到抛树枝的雷面前,恭声道:“仙人,事已办妥!”
雷捡起散落一地的铜板,吹了吹灰,揣进怀里,懒洋洋道:“没被人察觉吧!”
“没有,我回到大营,就去见了父亲,并将主子的手信交给了父亲。在取得父亲首肯后,才动的手脚,绝对没有走漏风声。”
“那就好。”雷满意的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你继续回去监视五王的动向,我不日便会进入大厉皇城,之后我没有主动联系你,你便无须做多余的事,静待便可。”
“是!”蒙面大汉抱拳一礼,转身窜入密林中便欲离开,就远远的听到雷的声音。
“咳咳,这该往哪走?”
蒙面大汉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撞在树上,他捡起一块石头,扔向东北方的木桥上,然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来人正是厉海,而他去办的事,便是在乱军粮草之中下慢性(*)毒药,让乱军的战力逐渐降低,拖延进攻步伐,为雷争取时间。
至于为何不用烈性毒药,直接将所有人毒死一了百了,一是因为毒药不够多,二是怕被人发现,三是怕伤天害理。五大反王,伏尸数万,罪大恶极,死了也就死了,但十五万大军不过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可不能随随便便弄死了。而且雷也不是丧心病狂之人,为一场凡人战争,去毒死十五万生命,他真得做不到。冤有头债有主,归根结底,此次大厉之乱是仙门之争,只要解决了隐藏在乱军之中的修真者和其背后的势力,乱军不攻自破。
厉海离开后,雷跳上车架,一抖缰绳,两匹大黑马迈开步子踏上木桥。
也许是因为惧怕兵祸,所有动物都藏了起来,诺大的森林没有一丝动静。“隆隆”的车轱辘声和“嗒嗒”的马蹄声,回荡在密林之中,久久不绝。
行了半个时辰,车厢里传出夏芸的声音:“那人是厉海吗?”刚刚那一幕,她在车厢内看得清清楚楚,稍加联想,便猜了出来。
雷无奈的耸耸肩,有气无力
道:“看破不说破,你为什么总是要说出来让我不爽呢?现在是在打仗诶,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幸亏周围没有敌人的探子,否则你这一句话,我之前所埋的暗子还不得统统输掉。”
“你不是说了,周围没有探子吗?说说都不行吗?”车内传出夏芸不耐烦的声音。
“行行行!怎么都行,不过还有不到半日的路程便要抵达大厉皇城,到时候可得记着闭上嘴!如果想要救你爹出来的话。”雷实在是招架不住夏芸的脑子和嘴,字字珠玑,条条切中要害。
“夏大小姐,你以后肯定嫁不出去。”雷望着头顶密密的树叶,不怀好意道。
“你才嫁不出去….不对!是娶不到老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夏芸气急败坏道。
雷也的确够无耻,明知夏芸刚被退婚,竟还在夏芸的伤口上撒盐,真不是大丈夫也。
“哈哈!”雷眯缝着眼,笑得很欢快,“这就无需夏大小姐担心了,不是我吹牛,我若真想成亲,前来倒贴的女子围起来能饶大厉皇城三圈…”言道此处,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而且长得比你俊俏,比你水灵,身段比你婀娜,要胸有胸,摇屁股有屁股,脾气比你温婉,对我百依百顺,不会时不时凶我,顶撞我!”
雷真没吹牛,他在仙门中的风闻奇差,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正一门大师兄,雷霸天之子,霸苍天外孙,无论哪一条,拿出来都足以震慑寰宇。不说正一门所辖百余皇朝的公主,就是魔道圣女,天之骄女,两只手肯定数不过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嫁是一回事儿,爱是一回事儿,那些女子虽然都会嫁给雷,但绝不会是心甘情愿,大多都有胁迫和利益的味道。
魔道谁不惧怕擎天宗,只要霸苍天一句话,那些圣女、宫主什么的,都得乖乖去雷床上,不然就等着被灭门吧。而皇朝公主们,基本都是为了换取正一门的支持,和古代附属国向宗主国上贡没什么区别。
雷作为一个洁身自爱的好男人,也就内心激动一番,至于付诸于实际行动,那压根就不可能。因为那样得到的女人,与妓院的烟花女子有何差别,唯一的用处就是解决生理问题。按照雷的话来说,爱是身与灵的交融,如果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还不如左右公主来的痛快,来的刺激。
车厢内,夏芸被雷的话气得两颊酡红,枯瘦的双手死死拽着罗帕,干涩的双眼瞪着门帘上的背影,全是羞愤。雷的声音好似有神奇的魔力,每说一点,夏芸就会在心中想起自己的特征,越对比越是无地自容。
调侃退婚也就罢了,还拿样貌数落她,这可是女子最在意的地方。
如果不是生病的缘故,我……
夏芸回想起往日种种,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身子弱,经不住打击重病缠身,搞成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让雷拿住数落。
就在这时,车外再次传来雷阴阳怪气的声音:“唉!倒是我多心了,你长得丑还是美,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又不会嫁给我做老婆。也幸亏不会嫁给我,不然我定是受不了你那张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某样东西堵起来。啧啧,瞧你那虚弱的模样,也定是受不住。”不知不觉,越说越猥琐,越来越不堪入耳,最后甚至开始赤裸裸的挑逗。
雷正在心中幻想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黑风,重重的撞在后脑勺上,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这一下足够让他从马车上飞出去。
雷下意识的反手抓住还想继续踹他后脑勺的黑风,手指顿时传来柔软而滑腻的触感,他不禁回忆起在开阳峰“禁”房抚摸赵武灵柔能小腿的美好时光,心痒难耐。想着想着,一只狼爪便向着更加温暖的方向探索,还别说,温润如玉,细腻如瓷,虽然不如赵武灵有弹性,但也不失为一双不可多得美腿。很快,雷正坐的身子开始向后倾斜,一只狼爪在无人阻止的情况下,窜到了不该窜到的幽境……
雷满嘴污秽,太黄太暴力。夏芸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如何受得了,她气不过,趁着母亲打盹的功夫,悄悄掀开门帘,抬起右脚就踹向喋喋不休的雷,想要将这个人渣踢下车。第一脚正中人渣的后脑勺,没有预料之中的畅快,反而像是踢在墙壁之上,她只觉得右腿一麻,一股巨大力道反震回来,她身子一歪,险些压倒睡着的母亲。她直起身,一脚不成又来一脚,可惜这次还未踹到目标,便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脚腕。
脚腕传来无法抗拒的束缚和滚烫的触感,夏芸呼吸一滞,顿时就愣住了。之前虽有过婚约,但那是父母包办,在成亲前,她根本就未见过对方一眼,更别提亲密接触。
右腿传来异样的酥麻,仿佛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在腿上爬。夏芸回过神来,第一眼不是去阻止雷的轻薄,而是看向身侧的母亲,见母亲依旧熟睡,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就在夏芸低头的时候,那只小猫已经窜向了一个危险的地方,并开始肆无忌惮的玩耍。一瞬间,恐怖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她的神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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