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人终究是满身是伤的逃了出来,知道此时报仇无望,便有些心灰意冷,在一处小地方隐姓埋名的隐居。后来他创出了一套绝世功法,不忍功法随之埋没,便改名易姓,创了一个小门派,收了一些弟子。可是不想,那师兄此时虽然成为了宗主,但是那人还活着便像一根刺扎在心头,所以终究还是被师兄发现了踪迹。那师兄和宗门内高手尽数前往那人所创小门派,视之邪魔,毁其山门、杀尽其徒。那人正好外出归来,见此场景,心中悲愤,可想而知。此时他实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心中充满仇恨杀戮之意,以一己之力,将宗门高手灭杀大半,更是将那已经成为宗主的师兄擒住,不顾他苦苦哀求认错,抽其魂魄,将其挫骨扬灰,更是通过秘术将其记忆抽出,化作影像展示给幸存的宗门高手观看。”说及此处,白衣道人脸上已是面目狰狞,身上一股凶气散发而出,似乎白衣道人衣服恍惚间变成了黑色,虽然很快被白衣道人压下,却让雪寒江只觉全身发凉,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但是事已至此,纵然那人是被陷害冤枉的,但是灭杀宗门大半高手的罪名,以及山门被毁弟子被杀之仇,已让他无法回头了。”那白衣道人叹息道。
雪寒江听完白衣道人讲的故事,也是觉得这个故事的主角可悲可叹,见再无下文,便好奇道:“道长,那么后来那人怎么样了呀?”
“那人从此坠入邪道,成为了邪道巨擘。”
“那真的是好可惜。”
白衣道人望着雪寒江,手中递过去一块半黑半白令牌说道:“小友,相逢便是有缘,这块令牌赠你,若是以后遇到了无法抗衡的邪道高手,就将此令牌取出,那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必定不会为难与你。只是今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雪寒江接过令牌,只见触手冰凉,令牌上左白右黑,上有生死二字,等他抬头准备道谢之时,月下山顶,除了他之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雪寒江此时有一种如梦如幻般的不真实感觉,但是再看看手中令牌,才知道自
己并不是做梦。此时已经夜深,雪寒江缓缓下了山回房去了。
而此时清心殿内,百里问道和许姓老道士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摆了一副围棋,黑子已成大龙之势,白子怕是回天乏术了。
“这些年倒是苦了你了。”许姓老道士叹了一口气,落下一枚白子。
百里问道黑子落下,挡了一手,笑道:“倒是也没觉得有多苦。”
许姓老道士看棋局已无挽回余地,将手中旗子放回棋罐,叹息道:“当年道宗给你留下的,如同我这白棋一般的烂摊子,全靠你如今才将这摊烂摊子盘活了。”
“道宗本就没那么容易倒下,毕竟还有那么多弟子呢。”百里问道将棋盘上黑子慢慢放回棋罐,一边说道。
“道宗这是将何等好棋下成如此模样,若是当年之事并未发生,端木先天再加上你百里问道,我道宗便可再现当年三大祖师力压天下的威势!”徐姓老道说到此处,脸上露出非同寻常的霸气,但是这霸气才露出一瞬,便有重新变成了慈眉善目的模样,“奈何造化弄人,让我道宗遭此劫难。”
百里问道又将白子收起放回到老道面前的棋罐中,轻笑道:“或许这便是盛极必衰的道理吧。端木先天虽然坠入邪道,但是这些年在他约束之下,邪道作乱之事也少了许多,如此想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子也是个苦命之人,我道宗终究是有些对不起他。只是他当日杀戮太盛,已经难以回头了,若不是当年留守宗门,怕是这条老命也要丢在那里了。”老道士轻拍自己的腿摇头道:“你今日见端木先天,觉得如何?”
“深不可测!”百里问道想起今日景象,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警惕之色:“怕是除了书山学海的掌教李天琊以外,怕是时间无人是他对手。我若是离开了道宗大阵,怕是敌不过他。”
许姓老道士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说道:“李天琊年岁已高,我还是普通弟子的时候他便已经是书山学海的掌教了,纵然他再学究天人,只要达不到天人境,怕是迟早都要仙逝的。而端木先天此时正是壮年,怕就怕他现在模样,不过是在蛰伏,一旦李天琊仙逝,世上再无制约他的人,届时只怕是正道危矣!”
百里问道点了点头,凝重道:“若是哪天李天琊真的仙逝了,我倒是不担心咱们道宗,怕只怕端木先天出手,这书山学海毁于一旦呀。”
“书山学海,育人藏书无数,比起我们道宗更加与世无争,与各大门派也是素来交好,一旦出事,怕是正道将断一臂。”老道士想及此处更觉担心。
百里问道安慰道:“李天琊前辈乃是周易大家,若是出事,怕是会有所准备,我们也不必过多操心。若是真有此事,我们道宗和其他门派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此才好。今日端木先天出现也不知有何目的,怕是没那么简单,这些日子咱们都得小心一些。”老道士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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