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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怨园，这是楚凡凉第二次从身边稀奇古怪的人嘴里听到这个词了。

“又是离怨园？”楚凡凉甚至有些不相信，这和之前他遇到的情况完全不同。完全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案例。

唯一的共同点似乎只有杀人，可杀人的事多了去了不是吗。

“嗯？生者，你居然知道他们？”老鬼也显得很意外。

“没，只是听人说起过。”楚凡凉摇摇头，他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呵，那这个跟你说起他们的，人，应该已经死了吧？”

楚凡凉点头，周道也听到了，希望他能守口如瓶吧，为了他自己的性命着想。

“离怨园，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我已经是鬼了，而他们就像幻影一样，出现又消失，你甚至会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来过，是不是自己的梦。当然，鬼是不会做梦的。”老鬼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们来这里为了什么？”楚凡凉不解。

“他们……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老鬼摇摇头，“他们没有干涉任何事情，只是宣布这判公馆从此归他们所有，他们还会为我们每一代使者提供免费的服务，选人，收尾之类的。”

“那……”

“对，一开始我也觉得，他们为了什么呢？判公馆与世无争，只做着自己的刑罚，是类似于都市传说般的存在，他们图什么呢？可后来我慢慢发现，自从他们拥有了判公馆后，当代的使者们对他们的忠诚越来越大，而对我的曾发过誓的效忠却越来缺小。”

“曾经我们这些退下来的使者是可以在判公馆内随意移动的，甚至可以去参观当代使者的游戏。可现在，我们却只能被封在这永无天日的第一层，几乎与世隔绝。而且……自从他们掌握判公馆后，就再也没有过使者的鬼魂出现并加入我们的行列了。起初我并没有在意，因为并不是每个死者都有那么强的‘天赋’，可一个都没有，我们就像是一群孤魂野鬼，没有任何希望！”

老鬼越说

越激动，屋内阴风阵阵。

“所以……”楚凡凉似乎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所以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自己的造物，我的心血成为别人的玩物，成为别人为了一己私利的工具！我要毁了它！而你，则要帮我完成这一切！我的复仇！”

“我？怎么做？”

“一层以上我们是上不去的，只有你可以，所以上到三楼，杀掉现任使者以及可能会继承使者的所有人！我们就会解脱了，我们就自由了……”

“那么，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老鬼被这个词逗笑了，“顺利完成订单算不算？”

“你？！”楚凡凉猛然醒悟。

“没错，你这次的订单就是我下的。你配合我们毁掉这里，你的订单就算完成了，我更会额外给你五星好评……是这么说的对吧？”

“……还不够，这是我本就要做的事，你要我杀的人远比订单上的要多。”

“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