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玲子和绘梨衣借助夏尔撕开的口子很快就从里面钻了出来,最后食我真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下,也爬了出来。
危机解除?
不!
食我真的伤得很重,并且远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刚爬出来的时候,食我真还在努力尝试着自己一个人站起来,谁知道他一个趔趄就摔到了清水玲子的怀里。
鲜血汩汩地染红了两人的衣裳。
清水玲子惊愕着,还没有来得及十分用力地抱紧他,他就已经一头跪了下去,两眼一抹黑地倒在了清水的脚下。
身体酥软得像没有骨头的人。
玲子被吓懵了,“宝贝?”
食我真就如同一具尸体般躺在那里,有血从他的胸腹位置涌出来,淌了一地,鲜血淋漓的样子把所有人都吓得面色发白。
这伤,并不是坠地之后才有的,而是早在第一枚导弹爆炸时就已经有了。
几分钟前的时候,导弹爆炸时产生的弹片随着冲击波一齐抛向了食我真等人。
食我真没有躲避,因为他身后就是清水玲子和松雪绘梨衣,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下了那枚弹片以及所有伤害。
所以现在,食我真倒下了……
绘梨衣和夏尔赶紧扑上去,解开食我真的衣服并开始检查伤口,他的胸腹那儿血淋淋的一片模糊,叫人不忍直视。
突然,绘梨衣又掉头钻回了机舱里,手忙脚乱地扯了一袋医疗包出来。
医疗包的肩带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她就拼命地往后拽,把包和肩带都给扯坏了,里面的东西飞出来,零零散散的撒了一地。
绘梨衣跪倒在地上,爬来爬去,在各种瓶瓶罐罐中翻来覆去。
最后,她捡了一瓶云南白药、一瓶碘伏、一套
针线和一卷纱布回来。
另一边……
清水玲子正捧着食我真的脸,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怎么办,怎么办,他伤得太重了,会死的,怎么办,怎么办?”
时间有限,条件苛刻,这些不可抗力的因素都不容许他们做过多的处理。
夏尔直接用超能力把那枚弹片从食我真的肚子里隔空取了出来,不管他有多么地小心翼翼,食我真还是疼得直发抖。
就在所有人的目视中,一枚四五厘米长的弹片从伤口中浮了出来,血淋淋的还粘着新鲜的血浆。看起来黏糊糊的。
这一幕把在场人都吓得不轻,看到食我真痛苦地皱眉,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而清水玲子也握紧了他的手。
绘梨衣先用碘伏清洗食我真的伤口,再用针缝好,撒上云南白药,再裹上纱布。
在场人这才放下了心里的石头。
但是……现在还不能保证食我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能暂时保证他的伤口不会再流血了而已,其他的还得看食我真自己。
清水玲子抚摸着食我真的脸颊,替他擦拭上面的血迹,还帮他掏了掏刘海,一对惺忪的大眼睛,柔情似水。
可她还是愁眉不展。
此时的食我真正躺在她的大腿上,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睡得正酣呢。
食我真动了动手指头,可能是清水忧愁的样子惊扰到了他,他悄悄地睁开眼,左手抬上去捏了捏清水玲子的小胖脸儿。
“嘻咦……”
两人深情一望,女孩这才破涕为笑。
飒飒飒!
潮湿闷热的丛林里,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低空掠过,螺旋桨的桨叶掀起燥热的空气,树木哗啦啦地鼓掌。
此时的7区还是工程学院的地盘。
为了以防万一,清水玲子扶着重伤的食我真躲进了丛林深处,这会儿早就跟夏尔和绘梨衣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夏尔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绘梨衣和清水玲子面面相觑,最后都把所有人目光落在了食我真身上。
他们空有一身本领,却没有食我真那般卓越的领袖才能。
不管什么事……
好像都是食我真一个人在做主。
食我真坐在虬根上,背靠着一棵坚果树闭目养神,正浅浅地呼吸着。
听到夏尔等人的疑惑,食我真把一根手指放在了眉心上,尽可能地集中精神,好让自己的上帝之眼看得更远更清晰。
他脑袋以前受过枪伤,所以一直以来都无法高度集中精神,这在很大程度上也限制了他对于超能力的发挥。
尽管有这么多的缺陷摆在面前,食我真也还是做到了最好。
他皱了皱眉头,上帝之眼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睁开一对鸿蒙的眼睛,下令道,“敢死队就在附近,扶我起来,我们赶过去跟他们汇合,端了工程学院的老巢。”
众人点头同意,“好。”
清水玲子走过去把食我真扶了起来,又朝着他手指的方向进发,搀扶着他走进了深山里,一直被绿色的海洋所吞没殆尽。
山坡向下倾斜,突然急转直下,化作一道天险,而他们的人就藏在较为低矮的悬崖下,依靠天然的屏障监视着敌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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