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有Bert和方志泽的对话，我怎么没听见呢？想起来了，小张陪我到楼上参观了，他们在说什么？王忆彤仔细一听，吓了一跳，乌亮大大的眼睛瞪了起来，他们在说什么？她赶快又倒回去，重新再仔细听一遍。

他们在密谋！他们担心卢佳慧知道他们的事，谁会死定？卢佳慧，卢总经理？项目启动了，那好像是说师姐,师姐是有项目启动了，也可能是卢总经理，她可能搞项目呢？只是我这个级别的员工不知道而已。她瞪大美丽的大眼睛，猜测这是什么阴谋？他们好像预谋了很长的时间，她搞不明白他们针对的是谁。

对，告诉师姐，她或许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按了第一个号码数字，不，我万一误会了呢？万一他们是代表我们公司针对其它公司的行为呢？那这笑话就闹大了。先把事情搞清楚，不急，我必须先搞清是怎么回事。

王忆彤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思忖明天怎么行动？

第二天，方志泽和王忆彤在宾馆餐厅吃完早餐拦了辆出租车来到经营部，经营部已经开始上班了，大家都埋头自己的工作，撞见也就是点点头，敷衍一笑。

他们俩走上二楼，进入Bert的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一脸的生气，皱着眉头，嗓音已没有了昨日的从容和温和：“你自己看看今天是几月几号了？你的应收账款只完成了42%，还有几天，半年都要过去了，你怎么办？”他抬头见他们两，用手指椅子，示意他们坐，他继续电话“你不要跟我说多么困难，难不成要我去你那里代你收账？客户不在办公室？那你现在起天天睡在客户家里，把货款拿回来”。他的声音半个楼面都能听见，把电话机重重扣在座机上。

方志泽想起王忆彤说的这里别有洞天，见Bert一脸火气，干笑两声：“看来这个山大王也不好做，天天这样生气，寿命也缩短了。”

Bert缓了缓情绪，想起方志泽的事

情，平缓地说：“林志强马上就到，他刚才给我通电话了。具体的细节你们自己谈。”

既然林志强不耽误时间，方志泽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那我们下去等他，我们就在下面的会议室洽谈。”

Bert痛快点点头。

王忆彤跟在方志泽的后面，眉头微皱：“Alna,这客户不在办公室，这又不是业务员的过错，你叫业务员怎么办？这Bert是不是太蛮横了？”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对他的不屑，太不讲道理了。

方志泽坐在沙发上，摇摇手：“你错了。做业务的思维跟我们做技术的不一样，我们做技术的是线性思维，讲的是逻辑，由‘因为’推理到‘所以’”外面有人进来，他停下话语，看着对方，确定不是来找知己的，又继续说“做业务的思维往往是形象思维，那个大男人在流眼泪，你以为他很痛苦，其实不是，他是激动，过会，又去喝酒了，这需要形象思维。”

王忆彤身子前探，两手臂抵在膝盖处，垂下眼睛细细品味，觉得方志泽说得有道理：“那，客户已经躲着不见业务员，那有什么办法？何须要骂业务员呢？”

方志泽头微微扬起摇着头：“不对，不对，客户为什么躲着他？说明客户见到他怕了，那好，宜将剩勇追穷寇，想办法见到客户，只要见到，客户就有可能付货款。所以，Bert要恶骂员工，这是给员工最后一次加料。这就像牛拉不动了，关键时刻，在它头顶上空挥一个响鞭，它又往前走了。”

王忆彤想他也一定是农村长大，牛拉车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小张陪着林志强走来。林志强戴着一副眼镜，典型的山东人体形，身材魁梧。小张介绍方志泽后，林志强满脸堆笑，伸出双手：“方经理，您好，您好，王小姐，您好，您好。”

小张很得体地介绍说：“方经理在这行做了许多年，是数据分析方面的专家，对数据采集很认真，所以，这次特地到山东来寻找合作伙伴。林经理，我们推荐了你。”

“谢谢张经理。”他赶忙连连感谢小张。

“那你们谈，我那里还有事情。”小张介绍双方认识后离开。

三人来到会议室，待三人坐定，方志泽开门见山，很认真地说 ：“林经理，我这个项目涉及很多层次的数据，如果委托你们做，你打算怎么操作？”

林志强收起笑脸，也认真地说：“我看了标书，根据各个数据的采集量的标准，对相应层次的客户对象进行采访，现在被调查对象一般都不愿配合，这次我打算提高礼品的档次，能与G公司这么大的客户联合，我们感到很荣幸，“他抬起蒲扇般的大手，提高嗓音”方经理，你尽可放心，我一定让G公司满意。”

林志强详细介绍各类客户的收集方式，根据标书的要求，应该注意的事项，在标书的期限规定，如何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