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夫妻团圆。”
“不是,你……”
“怎么?”
公子被逼不过,放低声音:“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她?”雷蕾将那画丢他怀里,抱住他蹭蹭,笑眯眯地,“小白,你怎么就这么可爱!”
可爱?公子脸黑。
路人纷纷掩面而过。
公子红着脸,低声:“有人,放手。”
雷蕾哪里肯放,抱抱而已,又没做别的,切!
正轻薄在兴头上——
“再不听话,哥哥就把你做成人偶”,某个声音在耳畔响过。
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雷蕾猛地跳开,警惕地朝四周张望。
公子莫名:“怎么了?”
没有发现异常,雷蕾松了口气:“没,何盟主他们查出什么了?”
公子回到正事:“那个石先生的真实身份,乃是碧水城有名的富商梅岛。”
梅岛,该叫“倒霉”才对!雷蕾摸摸脸,喃喃地:“是富商就对了,怪不得他这么想赚钱,根本就是个贪得无厌的草包,无意中被人利用不说,还丢了小命。”
公子道:“梅先生家中并没有你说的苹果树,连家人都毫不知情,出事前他只是说外出做生意,看来此事并非他一人所为,之所以行事周密,都是那幕后之人在操纵,如今此人有意引温掌门杀了他灭口,又将嫌疑推向温掌门,分明是想挑起南海西沙两派的旧怨。”
雷蕾点头,美人哥哥真高。
公子有点怀疑:“梅先生既已是富商,怎会贪图这些钱财,以至闹出大事。”
这些也不少!光一个假长生果就拍了一千万两!雷蕾瞅了他半晌,叹气,人为财死,钱财上能知足的人有几个,也只有你这样的木头会不在意。
公子忽然道:“战色城又出了大事。”
雷蕾忙问:“怎么?”
公子神色微冷:“有人散播谣言,说那日高价拍下长生果的是战色城的简老爷子,两天前简家被人灭门,凶手不明。”
长生果反而会让人短命,雷蕾不笨,凶手是谁,有人一定知道,简家被灭,凶手也未必好过。
果然,公子寒声:“那人故意挑动纷争,到头来他手上不知握着多少人的把柄,若要这些人替他卖命办事,只怕也是容易得很。”
雷蕾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公子看她,眼神柔和了些:“自然是找出真的长生果,了结此事。”
雷蕾道:“可现在一点线索也没,要破这案子太难,难保中间不会发生别的事。”
公子点头:“还有个法子,如今人人都相信大年初一石先生卖出的长生果是真的,若将它找出来当作真的毁掉,也能解燃眉之急,或是已经被那人吃了更好,至于其他事,可以从头细查。”
长生果是祸源,一旦消失,自然没人会再生事,雷蕾称赞:“假戏真做,好办法!可是现在石先生死了,没人知道那夜的真正买主是谁。”
公子笑而不语。
“真正买长生果的人绝不敢张扬,反正石先生死了,”雷蕾摇头晃脑,“那就好办,造个假果子,再找个人……”
公子沉默片刻,意味深长:“此事极可能是魔教的阴谋。”
此话听来似乎大有深意,雷蕾愣了愣,有点心虚:“是,他们想让江湖大乱,你们想铲除他们。”
公子缓缓道:“自古邪不胜正。”
雷蕾道:“若是他们同意休战……”
“不可能,”公子打断她,“魔教杀人无数,多少正道弟子死在他们手上,难道不该铲除?”
“你们见了魔教人,也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杀,”雷蕾反感,“现在你们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消灭魔教,他们也不能消灭你们,为什么不能谈判,彼此相安无事,非要铲除他们?打打杀杀,你不觉得死的那些人很无辜,你们也有责任?”
公子忍不住:“妇人之仁!”
雷蕾大怒:“女人怎么了!”
争执声过大,周围行人纷纷望过来。
公子自知失言,忍耐:“萧家素来扶持正义,护得江湖安宁,怎能与魔教妥协,自小父亲便告诫过……”
你父亲?不就是忘恩负义害了春花她娘的老混蛋么!雷蕾冷笑,打断他:“你知道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见她语气不对,公子怔了怔,听出其中不屑之意,顿时气得:“他老人家是你的……你怎可如此无礼!”
雷蕾转身:“我先回去了。”
冲进门,看到某个洁白的身影。
雷蕾堆笑,脚下后退:“哥。”
上官秋月也笑:“妹妹。”
雷蕾鸡皮疙瘩掉一地。
“哥哥可不可爱?”
“……”
此人长期潜伏在咱身边的?想到“人偶”的警告,雷蕾发抖,点头如啄米:“可爱,可爱!”可怕,太可怕了!
“比萧白如何?”
“比他可爱!”
上官秋月满意:“那你怎么不轻薄?”
我怎么有这么变态的哥哥!雷蕾欲哭无泪。
“总站在外面做什么,”上官秋月拉她进房间,顺手关上门,“小春花也可爱。”
我一点也不可爱,雷蕾哭丧着脸,抱住他:“美人计,美人计嘛,还不都是为你,心法在他身上,反正我们又没做什么。”
“美人计?”上官秋月眨了眨眼睛,忽然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缓缓俯下脸,“美人计不是这么用的,哥哥教你。”
雷蕾吓得:“不要!”
“自己哥哥,怕什么。”
鼻子碰鼻子,姿势十分暧昧,到底这个“妹妹”是个冒牌的,雷蕾心里扑通乱跳,叫苦,我的小心脏啊!我不想乱伦!
“只怕我的妹妹还没使出美人计,就中了别人的美人计,”漂亮的眼睛里分明是戏谑的笑,上官秋月没有继续刺激下去,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紧不慢地,“你想要我们跟白道达成协议?”
雷蕾松了口气,并不否认:“这样对你们都有好处。”
上官秋月道:“对你更有好处。”
被说中心事,雷蕾全身一僵。
“你想跟他在一起?”上官秋月含笑,“还记不记得哥哥说的话?”
雷蕾颤声:“记、记得。”
“说来听听。”
“做……做成人偶!”结巴。
“那你还敢轻薄萧白?”上官秋月叹气,“你说现在怎么办好?”
下巴上,冰凉的手指逐渐用力。
雷蕾惊恐:“哥!”
上官秋月忽然放开她,直起身:“我要回千月洞一趟,尽快取到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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