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已经回味过来,顿觉毛骨悚然。
这是一场针对姜澜的意外,否则,吊灯不会那么准时的坠落。
在人们唏嘘不已时,陆行州忽然伸手,一个打横抱起姜澜,而后扫向众人,目光里没有情绪起伏。
“今晚的典礼晚会,到此结束。”
人们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落下,总算没有把这个事故怪在他们头上。
陆行州径直朝门口走去,但在克劳斯身前脚步顿了顿,缓缓侧头,笑意充满着嗜血的危险。
“安排得不错,不过,至少拿出当年对付陆毅铭的程度来。”
“陆毅铭”……
姜澜猛地记起,这是陆行州父亲的名字。
克劳斯的脸色猛地一变,而后透出几分凉彻入骨的笑,“既然你这么享受,那就请拭目以待。”
姜澜还是第一次看见克劳斯露出这种表情,以往他不论怎样,都是一副笑面虎的姿态,这算是第一次被人击碎了完美面具。
她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解气的快意。
轿车绝尘而去,留下一堆烂摊子暂且没有管,平稳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姜澜不安的在车厢里坐了一会儿,见陆行州靠在车后背上,一副闭目养神不欲多说的模样,她只得看向前面开车的秦岩。
“发生什么事了?”
秦岩紧绷着脸,并没有回答。
姜澜有些急了,转过头看向陆行州,拉着他的衣袖问道:“之前我听克劳斯说,你在途中会遇到危险,是真的吗?”
陆行州没有睁开眼,而是握住她的手,发出了命令:“安静。”
姜澜一愣,忽然发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登时大惊失色:“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严重吗?让我看看!”
她的声音在哆嗦,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关心则乱”,她伸手想要去扒陆行州的衣物,却被他按住。
“听话,别动。”
姜澜停住了动作,默默坐在他身边。
一会儿之后,陆行州忽然感觉到手背上有凉凉的水渍滴落,缓缓睁开了眼。
姜澜眼眶通红,晶莹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眼泪一颗接一颗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下,砸在两人的手背上。
她咬着唇,一言不发。
“哭什么。”
陆行州现在很少看见她因为难过而哭。
她在他面前就算伤心也倔强的不肯落泪,更多的时候,往往是在床上做亲密事时,被他欺负得狠了,才会红着眼睛哭泣求饶。
他只喜欢她那样落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姜澜努力憋回泪水,挤出一句话。
她也不想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她自己就很讨厌不争气的流泪,哭又解决不了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和心口位置的抽痛一样让她难以自抑。
大概是为了转移女人的注意力,让她不再抽抽噎噎,陆行州终于有所动作,掀开胸前西装,露出一大片深色血迹。
姜澜呼吸一窒,心跳骤然被攥紧似的难受。
这个位置,再深一点就完了。
“我们去医院!”她发现窗外是开向陆宅的熟悉路径,连忙冲秦岩呼喊了一句。
但陆行州却果断截住她的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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