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书说我能帮你,可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帮你。”姜雪宁只能自言自语。
看他还是不说话,她想解开他绳子,毕竟看他这样子不太舒服。
她的手才碰到绳子,谢危的眼眸突然睁开,眸光里还有未退的暗红,看样子确实是发病了。
“别碰我,别碰绳子。”谢危的嗓音暗哑。
听到他这样说,姜雪宁马上将手缩了回来,说道:“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你?”
谢危感觉自己的胸膛快炸了,手上的伤痛根本就压不住心口的疼痛。
“我的袖口里有匕首,掏出来。”谢危指挥着。
姜雪宁小心地摸着他宽大的袖口,还真的在手腕处摸到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她将匕首掏了出来。
此刻的谢危被绑着,又被病情折磨着,如果姜雪宁想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这个谢危自然也知道,可他为什么还告诉她匕首的位置?
就这么信任她?还是真的如他所说,他一心求死,所以不怕死?
姜雪宁拿着这把薄如蝉翼的匕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刺我。”谢危出声,他想用肉体的疼痛中和心口的疼痛,又怕自己伤到姜雪宁,这才把自己绑了起来。
姜雪宁以为他要她杀了他,突然很心慌,匕首也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谢危,你......你不要害我。”
“我说真的,你刺我一刀,像之前那样。”谢危补充。
姜雪宁觉得他一定是犯病不清醒,更何况她哪敢这么干?他若死了,门外的剑书不得让她赔命?他若没死,自己清醒了也得找她索命吧?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剑书留在这陪他疯。
姜雪宁后退了几步起身,然后要朝门口走去,她才不要留在这儿。
“不要走,宁二,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谢危看她要离开,心中很慌,胸口的剧疼也加重了,他忍不住轻呼出声:“啊~好痛。”
姜雪宁听到声音,停下了自己要推门的动作,紧皱着眉头:啊~烦死了,这谢危到底想干嘛?
她又强迫自己转身回到了他面前:“我不会趁人之危杀你的,而且杀了你我也活不了,用我两命给你赔命,我亏大发了。”
姜雪宁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谢危知道她是误会了,他怎么会叫她杀了自己?
“心......心口太痛了,你用匕首随便刺我哪里,让我转移一下疼痛。”谢危解释道。
姜雪宁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原来如此,所以这手掌的伤口也是他自己弄的,为了以痛镇痛?
也亏他想的出来。
姜雪宁看着他那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掌,这样痛是能转移缓解,可是会失血过多,一个人有多少血可以流,等下心魔没扛过去,失血过多死了,她也得陪葬。
姜雪宁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有些......
她环顾了他四周感叹:还真厉害,将自己捆得严严实实。
姜雪宁拿起匕首俯下身子,一副打量刺哪的动作,谢危见她如此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探究着姜雪宁会刺他哪?
姜雪宁慢慢凑近,独属于她的馨香钻入他的鼻尖,他紧皱的眉头舒缓了许多。
下一秒,姜雪宁居然扔掉了匕首,拉开了他胸前的衣襟,在他肩头靠近脖颈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好痛,这次轮到谢危瞪大了眼睛,不是让她刺他吗?她在干什么?咬他脖子?这是什么招式?
她咬的极重,把这几天被他欺负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了这狠狠的一口里,她的牙刺破了他的肩膀,姜雪宁尝到了他血的腥甜味道,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舐。
谢危明显轻颤了一下,这小女人疯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神奇的是谢危被她这么一咬,心口的剧痛仿佛也消失了一般,眸光中的暗红也正在褪去,他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受着她的温度,和舌尖的湿润,身体的某处竟然起了异样。
姜雪宁感觉他的情绪似乎平稳了,身体也没有因为疼痛发颤,松开了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咬的实在用力,他的身上有清晰且流血的齿痕,而她的牙齿和嘴边的肌肉也都在发酸。
她盯着他的伤口,揉着自己的脸颊解释道:“不好意思,谢大人不是故意冒犯,只是拿匕首刺你,你会失血过多,我寻思着咬你的话能感受到痛,也不会有大面积的开放性伤口。”
姜雪宁看他表情不太自然,继续说道:“我本想咬手的,可你自己看你浑身上下都被绑了,我能下口的就那一处了。”
谢危听她说着,心里非常舒适,可眉头却紧皱了起来:“痛,胸口痛,好痛~。”
“还痛?难道没用吗?”姜雪宁盯着他略显浮夸的表情不解地问。
“有用,刚刚不痛了,现在又痛了。”说着他还一副疼痛难耐的表情。
“那我再咬一口?”姜雪宁试探地问。
“嗯。”谢危隐忍着。
姜雪宁再次靠近她,在同一个位置偏右一些,又用力地咬了下去。
谢危脸上几不可察地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着姜雪宁温热、柔软的唇和那时不时触碰到他肩膀的香舌。
温柔缱绻、缠绵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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