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感觉酸酸的。</p>

“谢谢。”程然对佟月说。</p>

佟月冷笑一声：“不用对我说谢，我们之间还有帐没算清楚呢。”</p>

“师妹……”</p>

“我是你师姐！”佟月怒道，但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情绪似乎不对，于是缓和了一下起伏的胸口，冷声道：“现在不是了。”</p>

说完，扭着圆润挺翘的小屁股，离开了露台。</p>

程然来到医院病房的时候，警察们已经离开了。</p>

看到王馨悦以往红润的嘴唇，此刻依旧干涸苍白无血色，程然心中一疼。</p>

“馨悦，你没事吧？”</p>

王馨悦见到程然，对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p>

她身上多处都缠着绷带。</p>

李婧竹连忙起身，说：“我有话对你说。”</p>

说完，不由分说的拉起程然就往外走。</p>

再次来到露台。</p>

李婧竹忽然转身对程然恼道：“该死的，你究竟还要害多少人？”</p>

程然一脸懵逼。</p>

李婧竹把双手往胸前一盘，小脸一沉：“馨悦为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你说，怎么办吧？”</p>

程然沉思片刻，叹道：“我会尽力去补偿她。”</p>

“怎么补偿？以身相许？”李婧竹没好气的问道。</p>

程然苦涩道：“那不可能。”</p>

李婧竹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趴伏在露台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天空。</p>

程然有些不自在。</p>

“如果……”李婧竹忽然轻松问道：“我是说如果，你跟槿兮离婚了，你会不会考虑馨悦，或者……或者还有我？”</p>

听到这句话，程然果断的摇头：“不存在。”</p>

“难道我们就这么不堪？”闻言，李婧竹自嘲了一句。</p>

程然坚定的说：“我不会跟槿兮离婚的。”</p>

“可如果她的病治不好呢？”李婧竹问。</p>

程然惊异的看着李婧竹。</p>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定格了一般。</p>

“如果她的病治不好，是她执意要跟你离婚，你会怎么办？”许久之后，李婧竹再次问道。</p>

程然认真的说道：“我不同意！”</p>

说完，在李婧竹错愕的目光中，他转身离开。</p>

秋风吹来，卷起她的长发，然后胡乱的拍打着她俏脸的脸庞。</p>

乱了。</p>

冷了！</p>

心也颤了。</p>

李婧竹掏出手机，沉默了好久好久，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p>

不知过了多久。</p>

她终于拨通了电话：“二姑，我……我想你了。”</p>

她委屈的想哭。</p>

“怎么了丫头？”</p>

“没事，”李婧竹抬了抬头，试图让某种物体回流：“你在哪儿？能来一下辛阳市吗？有个事我需要你帮忙。”</p>

……</p>

……</p>

而此刻，程然也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p>

为了家人。</p>

为了朋友。</p>

为了一切对自己好的人！</p>

他，不想再退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