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该打!”朱见深拍手道,忽又想起了什么:“万通打谢迁,太子是何反应?”
怀恩回忆了下:“太子愣了一下,随后似乎笑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朱见深放下心来,看来很在意儿子对万通的看法。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儿子不喜欢他舅舅,大不了两家不来往了就是,家事而已。但皇帝不喜欢锦衣卫指挥使,那事情可就从家事升级到了国事。更何况真要论起来,万通可不是他儿子的亲舅舅,没有血缘之亲,倒有血仇在其中。
朱见深倒也没指望儿子将来能对万通有几分好,只盼着能饶他一命让他有个善终也就够了。
“怀恩。”
“老奴在。”
“你觉得。。。太子所言天竺之事,是从何而知?”
“老奴不知。”怀恩想也不想,直截了当的回道,这时候可不能犹豫,不然就要惹朱见深起疑了。
朱见深点点头:“依那畜生先前所言,太子之前一直长在冷宫吴氏之手,识字知礼倒也寻常,可他能有这番霸道见解却有些不对了。。。你怎么想?”
“或许是有人暗中传授也未可知。”
“或许吧,朕这大内深宫,终究还是藏了许多不可言说的秘密。”
怀恩做惶恐状叩头道:“老奴该死。”
“起来吧,实话而已,怪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朱见深摆了摆手,叹了一声:“王道、霸道,文治、武功。。。”
朱见深抬头看着头顶的雕梁画栋,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文治不过守成,武功开疆拓土才是不朽基业。先帝土木堡之变我大明丧权辱国,朕穷举国之力倾尽心血才用王越为我大明挽回些许颜面,可也不过是一胜一负算个平手罢了,说不得如何荣耀。
若太子将来继位真能再生天地为我大明再打下一片江山锦绣,那朕九泉之下对列祖列宗也有了一番交代。”
“陛下何出此言!”怀恩惶惶然道:“陛下春秋鼎盛,正是。。。”
“行了行了。”朱见深抬手虚按:“这里就你我二人,一主一仆,哪里那么多场面话,话说的白些也没什么。”
“陛下。。。”
朱见深洒然一笑:“既然太子有心,那朕自然要为他把路铺好。这样,一会儿你去把乾坤万象图拿来,再传兵部尚书和左右侍郎一块儿来见朕,关于这天竺的所在,还有国情,朕要好好询问一番,哦,对,另外再把礼部那几个老东西叫来,他们与各国使节接触的多,说不定也能知道些什么。”
“是。”
“行了,去吧,朕就在这儿等你,早些忙活完朕还要去慈宁宫用膳。”
“老奴这就去办。”怀恩躬身一拜起身往外走。
冷不丁朱见深忽然道:“太子他娘可还好吧?”
身子一僵,怀恩猛地一咬舌尖,随后转过身来,似疑惑似不解:“陛下是问?”好像没听清朱见深的问话一般。
“没事,去吧。”朱见深又摆摆手。
待到怀恩出去了,朱见深脸上笑意收敛:“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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