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悟真老和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木鱼声顿止。
“三日之期已满,太后娘娘,老僧该走了。”
“天色已晚,大师不再多留一晚吗?”周太后放下手中的经卷,微笑道:“懿文宫中虽多秋草,但内里却专有奴婢打扫,还算干净。大师不妨在其中住上一晚,也可缅怀祖辈风采。”
“这。。。”老和尚犹豫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多谢太后美意,还是不必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那。。。好吧,大师慢走,哀家就不送了。”
“太后娘娘留步。”
悟真老和尚端着木鱼走了,周太后脸上的和蔼笑容渐渐地冷了下来:“呵,还算知趣。”
“老和尚出宫了?宫门落锁,他怎么出来的?”
“西直门,他是被柳条筐垂下来的。”
“垂下来的?这么没牌面啊。”楚橘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西瓜子吐在盘中,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先下去吧。”
“卑职告退。”
“柱子哥,这老和尚。。。”
“算了,不查了,老太后亲自下的旨意,咱们真往下查未必是什么好事。”曾柱摇摇头,将话题又引了:“虽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但漕帮这边儿勉强算是摆平了,蓝二还是有些本事的。漕帮交给他看来也是可行的,不过他那边儿毕竟人手不足,你得帮帮他。”
“柱子哥,往里插人就插人呗,咱俩之间你还说的这么隐晦做什么,不怕我听不懂啊。”楚橘嘿嘿笑着,胳膊上挨了曾柱没好气的一拳:“扶桑的那个码头还要些时日,左右咱们还有些时间,放心,我肯定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行了柱子哥,都这个点儿了,我先回去睡了,困得要命。”
“嗯,去吧,我收拾收拾也差不多该睡了。”
这三天,每天傍晚的时候楚橘都会来曾柱这里坐到深夜,公事私事乱七八糟什么都说,可具体落到了实处却又全都是些废话。
其实楚橘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曾柱知道,因为这也同样是曾柱的疑惑。
能够击退天弃子,将汪芷和小皇帝从黑街里边儿平安的救出来的人,会是他吗?
他们都想问,但又都不敢问,这么多年,无数次希望失望,让他们下意识的拒绝再听到任何可能的否定。
“柱子哥。”出门前,楚橘回头道:“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突然出现在蓝二身边的傻子,查到什么记得跟我说啊。”
“啊,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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