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阳心里其实并不清楚,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而已,他相信不管是谁下的手,总会在之后给自己一个明示,而且这个时间绝不会太长。
至于追究?
他没有这个能力,除非他连自己的性命,家人的性命也全都不在乎了。
忙了一天,身心俱疲,困,但应该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的,刘正阳决定四处走走,吹吹风,或许能好受一些。
走了能有一刻钟的功夫,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书房前,刘正阳心下自嘲一番,推门走了进去,也只有这里才能让他真正心安。
随从将书房中的蜡烛点燃,罩好灯罩之后便退了出去,刘正阳站在书架前看了片刻,随后拿起一本黄皮的书籍在手中。很奇怪的一本书,黄色的封皮上没有书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文字图案。
“竟然就将圣教典籍放在书架上,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如果真的被人翻到这里,那有没有这本净土经恐怕我也是死定了。”
刘正阳转过身来,原本空无一人的书房里此时竟多了一个,一个白袍的年轻人,手拿折扇,正坐在他的书案后四下打量着书房布置。
刘正阳缓缓跪倒,口中说道:“属下刘正阳参见白莲左使。”
“起来吧。”唐画风打了个哈欠:“知道我要来?”
“猜到圣教最近必有谕令下达,只是不想竟是左使亲自前来。”唐画风轻咳一声从座上站起,神色轻描淡写:“刘吉那老东西让咱们办的事儿咱们办了,不过我可以实话告诉你,银子最后并不在咱们手上。”
“这。。。属下不明白左使的意思,还请左使明示。”
“没什么明示暗示,就是字面的意思。”唐画风“嘿”了一声,也是一脸的无奈:“我亲自带了兄弟动的手,押运形成没问题,银子我们也劫下来了,本来的计划是借水路入天津卫,然后转到京城来换成银票,一切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了。
可昨日我接到消息,这批银子在被人给劫了,谁动的手,怎么动的手,一概不知,送银子的一干教中弟兄全都不见了。”
刘正阳沉吟道:“朝廷的银子,我圣教动手劫下,天底下竟然还有人敢从我圣教动手,这。。。”
“黑吃黑,没想到竟然落到我头上来了。”唐画风笑了,眼中却满是寒芒:“今晚找你来只要是给你说一声儿,让你对这事儿做到心中有数。这批银子的下落我肯定会追下去,东厂和锦衣卫那边儿你也留点儿心,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你便传信给我。”
“属下遵命。”
“另外。”唐画风又道:“你的那个弟弟,我看了一眼,不是内外伤致死,或许就是寿数到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是。”话说至此,唐画风走到了门口处,临推门的时候又回头看向刘正阳:“你觉得拉刘吉入我圣教的可能性有多少?”
“绝无可能。”
“为何?”
“他的心很高,绝不会屈居人下。”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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