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来割,你一会儿背着?”
“那还是你背吧。”
十几个谈笑谈笑风生,虽然身上因为石灰的缘故有些狼狈,实际上却连一点儿伤也没有。
接下来割脑袋的割脑袋,装盒的装盒,还有三人将三个江湖客的尸体收拢拖在一处,然后从怀里掏了个瓷瓶出来。也不知这瓷瓶儿里是装了什么毒水,淋在三人的尸体上滋滋作响,眨眼间竟将三人的尸体化成了脓水,只有衣物残留。
“掌柜的,给你添麻烦了。”有一个高个儿的番子看起来是其中的头目,走到一脸愁容的掌柜面前笑呵呵说道。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不敢,不敢。几位大侠可是办完了事儿?”
“嗯,就是来杀他们的。”高个儿的说话间从袖子里掏了锭银子出来,看大小怕得有二十两上下:“这点儿银子你收着,便算是我兄弟闹这一场的赔礼。方便的话麻烦您再给准备些干粮,我们兄弟还有一番路程要赶。”
“哎呦,这如何使得,不必不必,您收回去便是。二柱!二柱!去准备些吃喝!不,把我带回来的那些猪头肥鸡都包上!啊什么啊!快去!”
“这是我东厂的规矩,我家督主亲自下的令,你要不收回去我兄弟几人便要挨板子了。”高个儿的把银子直接塞进掌柜的手里,转身边走,留下一脸错愕的掌柜的。
东厂?
是自己知道的那个东厂吗?
还是哪个名字叫东厂的庵观寺庙?
人群议论纷纷,各个也都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倒是这十几个番子一脸的傲色,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老大。”
“怎么?”
“你看。。。”一阵窃窃私语之后,高个儿的番子将目光投向人群中的徐俌,又看了看远处那五十多个虎视眈眈的护卫,思索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
“此间事了,咱们走!”
“是!”
十几个番子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徐俌和老管家也不逗留,一起向自家护卫那边儿走去。
“弓弩,毒烟,兵器粹毒,带刀渔网。二刀,你说这伙儿东厂的番子比咱们府上的这一帮老兄弟如何?”徐俌笑着问道,但旋即又摇摇头:“怕是要强上许多吧。”
老管家二刀回道:“公爷,强则强已,只是手段未免有些过于卑鄙了。”想了想,又接道:“以多打少还可,人数一旦拉开就没什么用了。而且他们的武功都不算太强,遇到真正的高手就只有挨刀子的份了。”
“你就是嘴硬。”徐俌指了指老管家哈哈一笑。
相比于这十几个番子所表现出来的战力,真正让徐俌惊奇的是他们身上的那种规矩束缚的痕迹。
凡是会几手武艺敢提刀杀人的心中往往都有一股子狂傲和邪气,这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一伙儿番子却不同,杀人而不伤及无辜,损坏财物给予赔偿,莫说是往日里声名狼藉的东厂,便是自家府上的亲卫和往日所见的那些正道人士只怕也做不到。
而且看他们说话字里行间的意思这样的人手在东厂之中应该不在少数,很难想象徐宝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加以束缚。
“二刀。”
“公爷您吩咐。”
“往后派人出去办事儿记得多给些银子,要是损坏了他人的财物就好生赔偿着,别砸了咱们魏国公府的招牌。”
“二刀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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