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李国耀咽下了一口唾沫，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喉咙非常干燥，需要一杯20年雪碧压压惊。

“老师...这...怎么办到的？”李国耀嗓子都哑了，他很想尖叫出来但是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艾文背着手，拿出一代宗师的派头问道：“还要和我对练吗？”

李国耀都快哭了，他觉得自己的小身板和碗口粗的树枝相比在硬度上是有差距的。他可不是大树啊！他知道疼！艾文这一掌劈下来不说筋断骨折，也得头破血流啊！

吓唬住了李国耀之后，艾文悄咪咪地回到了操场上继续监督学生们练习五步拳，只留下李国耀在小树林里边看着断枝在风中凌乱。他急吼吼地跟自己的教练联络--七班现在已经解禁手机了，只要上课不玩，带来学校也没什么大问题。

“教...教练...能视频不？”李国耀通过电话问道。

练武之人起的都早，这时候李国耀的教练晨练都已经完成了。

“怎么了？把视频接过来吧！”李国耀的教练淡定地道。

李国耀把后摄像头打开，对准了只剩下坚韧的树皮连接的断枝。

“什么情况？”教练问道。

李国耀战战兢兢地道：“我们艾文老师...”

“他用脚踢的？看来他的腿法有进步啊！”教练摸摸下巴赞许道：“我以为师弟这家伙弃武从文之后功夫会落下，没想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

李国耀颤抖地道：“是...是用手掌劈断的。”

“我...草是一种植物...”教练两只眼睛差点凸出来：“这...不可能！人的手掌怎么可能比树枝还硬？这可是碗口粗的树枝啊！除非...”

李国耀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专门练过手掌的外功，就像铁布衫、铁头功似的。不过练过铁砂掌的人的手掌都粗粝得跟大饼子似的，还怎么拿笔写字？”教练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李国耀也否定了这个猜测。

艾文的手那可是正经的娇嫩润滑，是非常适合弹钢琴的材料！所以他肯定没练过铁砂掌--除此之外，人用手掌能劈开碗口粗的树枝的情况只有一种。

艾文掌握了传武最核心的练法！

李国耀的教练也就是艾文的师兄也吞了一口唾沫：“国耀啊，你以后离你老师远远的，千万别惹他生气...还有，千万不要和他对练！千万不要！他一个失手就能把你打残！”

“这么狠吗？”李国耀讶异的问道。

教练正色道：“我平时教你的都是武术的演法，也就是武术套路表演。在很多学散打、学搏击术的人眼里，咱们练得就是花架子。他们说得也没错，演法实际上就是花架子。不过武术除了演法之外还有练法和打法，打法就是武术当中一出手非死即伤的狠厉招式。这些东西很少能见到，一般人也用不上...但是练法就非常厉害了。练法是武术传承的核心，没有练法的演法就是花架子，但是有了练法的演法就是真功夫！就冲他徒手劈树枝的功力来看，他的练法已经入门。练法入门就可以说举手投足有风雷了！如果你在和他套招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你打伤！所以切记--你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