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你,都依你,”老太太似是疲惫极了,连连摆手。
孙妈妈立即伸手搀住她道:“老太太,老奴扶您去歇息会儿吧?”
周氏也站起身,“娘您去吧,剩下的事儿媳妇儿来料理。”
如此,老太太才被搀着往梢间去了,这时候老太太想起前几日戚氏提议分家的事儿,她想着,或者真分了家才好。
接着,江卿如立即被送上马车往法华寺去了,而邹姨娘及其奴婢则被安排去来了簸箕庄,这是周氏陪嫁来的庄子,管庄子的都是原先周家的老人,只听周氏的吩咐。
江卿如这会儿才将此事前因后果告诉周氏,周氏听罢,仿佛从不认得江卿月似的,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最后感叹一声,“卿月啊,你大了,有主意了,娘都管不了你了!”
“娘,”江卿如拉着她娘的手肘撒娇,“我最听您的话了,只是她们得寸进尺,我不能不给她们点儿颜色瞧瞧。对了,邹姨娘怀有身孕,您赶紧派人把她送到庄子上去吧,还得多派几个奴婢跟着,给庄头说一声,让好生对待邹姨娘。”
“知道了,你娘我有分寸,”周氏抚了抚江卿月的发顶。
“对了,那方子你究竟吃了没吃?”
“我自然不会吃的,不过祖母要问起,您就说我吃了那东西身子不适,正在调理,过不多久便能好。”
……
江鹤楼回府后,西苑那头又闹翻了天。
这回不是戚氏摔东西,而是江鹤楼摔东西了,他指着戚氏脑门斥骂:“瞧瞧,瞧瞧!家里一个二个的都让你教成了什么德行?卿如都敢往卿月点心里下毒了,那她还有什么做不来?”
“都是我们的错,那邹姨娘和她那贱婢就没一点儿错?若不是她们,卿如能拿到那到歹毒的方子?”戚氏不甘示弱。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江鹤楼在八仙桌上重重锤了一拳,转身大步走出屋去。
其实,江鹤楼虽然埋怨戚氏没教好儿女,可对大房还是心存怨恨,毕竟,他的儿子在狱中,女儿又被禁足在法华寺,可大房一点事儿没有。
……
九月初,江正伦被释放,因在刑部大牢中没少受刑,这才半个多月的功夫他便瘦得皮包骨了,身上还带着伤,一回来他娘便心疼得嚎上了,整个西苑都能听见。
经此一事,江正伦收敛了不少,整日躺在屋里,再没心思出去吃喝嫖赌了,自然,生意也懒得管。
接着,戚氏便按照原先答应的,将剩下那十几个绸缎庄的管理权交还给周氏,二房仿佛落败了一般。
与此同时,朝堂上的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江鹤楼想借此机会一步登天,恰好,翊王得知他是江卿月的叔叔,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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