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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得知江卿月被赐婚给周邈的江家众亲戚,都赶着来贺喜。
走得近些的亲戚还得江卿月亲自去见,大多数会向她打听周邈,她只得一遍又一遍告诉她们,他曾是江家的马奴,救过她两回,如今任校尉之职,很得尉迟将军看重,且在京城有许多产业。
如此,那些忧心江卿月所嫁非人的亲戚安心了,另外一些想看江卿月笑话的亲戚也歇了心思。
江卿月应付完这些亲戚,还得回房绣喜服。
即便是京城贵女出嫁也得自己绣喜服,方显诚心,江卿月不愿这门婚事,自然不愿绣喜服,她把绣喜服的活计悄悄交给了秋蝉冬梅她们几个,自己在屋里吃着果子,练着字,悠闲自在。
江正铎听说自己姐姐被赐婚了,特地告假,赶回来探她和周邈,一回府便往秋暝居赶。
见了弟弟,看他长高不少,因着练武人黑了一圈儿也壮了一圈儿,江卿月倍感欣慰,将人迎进屋,请他坐。
江正铎却摆手,兴奋地道:“阿姐,我就是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待会儿还得去看师父……哦不,姐夫呢!”
江卿月扭头在罗汉榻上坐了,故作不悦道:“什么姐夫,你阿姐我还没嫁呢!说起来还得怪你,你这乌鸦嘴,当初胡乱玩笑,说让他入赘给你当姐夫,果然让你说中了。”
江正铎听了,反鼓着掌大笑,“对对对,就是我说的,你瞧,我还能未卜先知呢!”
“未卜先知?分明是乌鸦嘴,”江卿月说着,在他唇上拍了下。
这时,秋蝉撩帘走进来,问道:“小姐,您那喜服是主绣什么花样子呢?并蒂莲呢,还是鸳鸯呢?”
“这两样都太俗了,绣卷云纹便好,”江卿月道。
“诶!”江正铎把秋蝉叫住,“哪有大红喜服绣卷云纹的,自然是要绣鸳鸯,俗是俗了些,可大家都是如此,就该如此嘛!”
秋蝉看了眼江卿月,见她没想说什么,于是回道:“那奴婢便绣鸳鸯了,”说罢便撩帘退了出去。
江卿月瞪了江正铎一眼,不悦道:“我嫁给他,你很高兴?”
“自然高兴,师父武艺高强,又几次三番救阿姐性命,有他在,往后谁也不敢欺负你,况且他又是入赘,你后半生都住在自己家,我也能护着阿姐,多好啊,好过你嫁去高门贵府受欺负!”江正铎说这话时,神色少有的认真。
江卿月听着,心里暖意融融的,确实,她不必离家,也没有夫家要伺候,她可以一直守护着江府。
“我住在家里,将来弟妹不高兴怎么办?”江卿月笑问他。
“阿姐,这是你的家,谁也不能把你赶走,连阿姐都容不下的媳妇儿我是不会娶的,”江正铎信誓旦旦地道。
江卿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站起身拍拍他的肩道:“有你这句话,阿姐便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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