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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卢瑟义愤填膺的抗议声里，小克拉克坐在一个甜点碟子上，晃着胖短腿问夜翼：“丹的腿伤的那么严重，你还让他给bat清洗……是不是bat和丹之间有什么关系？”

曾经无所不能、强大可靠的人间之神如今变得小小一只，圆头圆脑的，坐在甜点碟子上仰起脸蛋问问题的样子，简直比甜点更加甜，让人忍不住就想用手捧起来狠狠啵唧几口。

将卢瑟关进猫笼之后，夜翼就将蝙蝠侠、超人复活的消息传递给了三代罗宾，提姆?德雷克，以及守在蝙蝠洞内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至于剩下的那两位罗宾……夜翼的原话是这样的：“杰森和达米安还是先不说了吧，等阿福到了再告诉他们。也就阿福能管的动我这两个弟弟了，不然我怕bat还没醒，就得给这两个讨债鬼再弄没一次。”

“他们……要说关系，也说不上。但是……”夜翼看着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笨手笨脚地尝试着怎么解开蝙蝠战甲，结果却被机关戳得眼泪汪汪的丹，摇了摇头，“不知道丹有没有跟你说过，bat是在戴德星那一战的后一天死的。”

“他有提过……不过我看他当时的脸色不太好看，就没问了。bat是因为救他所以才死的吗？”小克拉克扬起脑袋想要看着夜翼说话，结果因为甜点碟子太滑了，脑袋又太重，一时没坐稳，哧溜一下摔了个仰倒，两jio朝天。

夜翼忍俊不禁，一边憋笑一边伸出手，让克拉克的小手手拉着他的手指，帮他重新坐起来：“是，你也知道，bat基本不会放弃夜巡。就算那天出现在那里的不是丹，而是其他人，事情最后还会是一样的结果。”

“只不过戴德星一战后，他实在是伤的太重了。那天晚上，与其说他是被人击倒的，倒不如说他是被自己身上的伤拖累死的。我想，那天晚上会有那样的结果，bat在开着他的蝙蝠车离开蝙蝠洞的时候，就已经心有预料了吧。”

夜翼笑了一下：“丹看到了bat面具下的脸，所以后来他还特地到了……”夜翼顿了顿，左右看了看，随手拿起一个毛垫裹住了猫笼，无视了卢瑟愤怒地抗议，他压低声音道，“他还特地到了韦恩庄园想要给bat的坟墓送花，不过差点被达米安打死。我想达米安的态度，也是丹会这么自责的原因之一吧。”

看到重新出现在眼前的超人还有蝙蝠侠，夜翼沉郁了三年的心情都瞬间多云转晴，曾经即便理智上能够原谅，但情感上还是不想触碰的话题也能对着克拉克说出口了。

夜翼目光柔软的看着被丹努力了半天，也没能脱掉一只靴子的三头身蝙蝠侠，年轻的面庞上时隔三年再次挂上了笑。

即便此时的超人和蝙蝠侠都不是完全体态，但只要人活着，那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其他的问题总能慢慢解决。

丹被蝙蝠战甲的机关弄得灰头土脸，又不知道小超人正和夜翼谈什么，不敢随意打断，可怜巴巴地抬头瞄了好几眼看起来融洽交谈着的小超人和夜翼，看对方半点没有给他眼神的意思，又委屈巴巴地坑下头继续和画着几块假腹肌的溜圆战甲作斗争。

蝙蝠侠曾经完美逼人的八块腹肌现在都成了几条线条画，丹的手指戳上去，那圆滚滚的紧身战甲还会软弹软弹的被他的指腹摁住一个坑，手指一松，又弹回原状。丹解不开蝙蝠战甲，郁闷地下意识戳了几下三头身蝙蝠侠的圆肚肚，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

克拉克：“och！”

“乒！”

做贼心虚的丹吓了一跳，如果不是他的腿还不能支持他的行动，他估计能从床上被惊得跳下来。饶是如此，他的大腿还是抖了抖，原本还面朝上躺在他腿上的蝙蝠侠叽里咕噜滚了下去，差点摔到床底。

夜翼一个健步冲过来捞住了还不能有他小臂那么长的蝙蝠侠，然后扫了一眼屋子，冲进卫生间打了一桶水。

在克拉克的正对面，关着卢瑟的那个猫笼上盖着的毛垫，已被克拉克的热视线烧灼点燃，一旁的花瓶也被戳了个对穿，如果不是夜翼接的水来得及时，堂堂莱克斯?卢瑟差不多就得呆在猫笼里被一个毛垫引起的小火灾给烧死了。

然而，被夜翼浇得浑身湿漉漉、还差点因为克拉克突然复苏的能力被送去见死神的小卢瑟，却并不在意这些，而是猛地扑到了栏杆上，差点把猫笼撞下柜子：“你不是说自己没有超能力了吗？”

“我不知道啊，刚刚突然感觉眼睛一热，热视线就回来了！”克拉克放下手，眼睛已经恢复了海蓝色，他赶紧从碟子上站起来，攥住了小拳头，努力一憋气。

“噗嗤。”

“哦哦，我能飞这么高了！”克拉克高兴得脑袋上的小卷毛都精神了许多，劲头十足地举着小拳头，披着小红斗篷在屋子里飞来飞去。

丹看着大概只能飞到夜翼胸口那么高、还一脸兴奋的小人间之神：“……”

“为什么？”湿嗒嗒的小卢瑟居然看起来还有点嫉妒，攥着猫笼铁栏的小爪爪松开，使劲握了握拳，挫败地发觉自己的力气并没有变大一点，顿时自以为冷酷实则奶凶地瞪向丹，“为什么只有超人恢复了？”

丹也不知道啊，还被小卢瑟瞪，委屈又无辜地摇头，刚想说“你都想不明白，我怎么可能知道”，就听放在矮茶几上的座机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夜翼伸手捞过才飞了几圈就开始有点稳不住高度、忽上忽下的超人，把小超人和蝙蝠侠一左一右摆在丹的身边，然后拉着电话线，把座机放到了丹手边，又十分人道主义并且贴心地给猫笼里的小卢瑟递了一块小毛巾。

丹左瞄一下坐在自己左手边累的咸鱼瘫着直喘气的小人间之神，右瞄一下自己右手边还睡得肚皮一起一伏的小黑暗骑士，飞快地埋下头藏起嘴角偷偷绽开的一个小小的笑窝，轻声对夜翼说了句谢谢，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