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大人！就是他们。”十三郎兴奋地指着留心，又殷勤地朝大蛇鞠躬，“就是他们想要破坏您的兴致。”

“聒噪！”

沉闷嘶哑的声音犹如地震，白鳞大蛇像是与这个洞穴山谷融为一体，每次出声出气，都会引起洞穴震动。

十三郎怔了怔，刚抬起头就看到两颗比他人还大的牙齿，迎面是透进骨髓的寒冷，冷的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白鳞大蛇张嘴从上而下猛地咬了下去，连人带土一起咬如口中。

上下两张嘴巴嘎吱嘎吱地咀嚼着，好像品尝美食一般，细嚼慢咽回味无穷。

留心从来没见过咀嚼进食的蛇，一般都是直接吞入腹中，难道这蛇成精了？

也对，都能说人话了。

可伶兢兢业业的十三郎，为了自己尊敬的龙神大人坏事做尽，到头来却是自作自受。

留心轻呵一声，暗道好死。还有比这种死法更难受吗？让丧尽天良的人痛苦死去，或许也是世间应有的轮回。

“这位龙神前辈，我有个问题。”

留心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丝毫没有一丝害怕之色，大咧咧地说道。

白鳞大蛇眼瞳下瞥瞄了一眼道，“给你们一个选择，一个生一个死。”

“哦？”留心看向萨姆依又对着白蛇说道，“死的被你吃掉，活的像那个十三郎一样，为你每天带活人过来吗？”

白蛇将身子缩回池塘，差不多只露出头颅，看着眼前两个都没有它眼睛大的人，漫不经心地说道：“或者两个一起被我吃掉。”

“呵呵...”留心笑出声来，“都吃掉谁给你投喂？我们两个都要生，或者一起死。”

“有点意思。”白蛇如果有手的话，此时一定枕着脑袋打量着眼前两个小人，“比那个叫十三郎的聪明多了。”

留心踱步走向蛇塘岸边，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想吃人也要找人帮忙，我看你这龙神什么的也不咋样嘛。”

“谁跟你说我是龙神？”

“龙神？”白蛇不屑地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妄想成为世界主宰的野心家而已。”

“世界？哪个世界？五大国？忍界？”留心若有所思地问道。

“哼哼，这么久以来你还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类。”白蛇鼻孔吐气，两道寒冷气体瞬间又让洞穴的温度下降了许多。

“世界变化太快，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白蛇收起刚出场时压迫逼人的气势，语气倒像是沧桑老人一样。

当然，它并不是突然良心发现，只是偶尔碰到一个有趣的人，也想诉诉多年衷肠。

在它眼里，眼前的两个人就像是蝼蚁，可以解闷的蝼蚁，生死全在它的掌控。

它虽然是蛇，本质上是一只冷血动物，但又不是普通的蛇，它是一只见过世面的蛇，见过了世面就安分不了内心。

“现在外面龙神说了算？”

白蛇神情不屑明知故问道。

留心点了点头，“龙神岛自然是龙神说了算，不过我倒是对龙神没啥感觉，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么推崇。”

留心敏锐地发现这头白蛇似乎和龙神有过节，而且隐约猜测它出不去或者不敢出去，很有可能是因为龙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