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呻‘吟了一声:我的天啊!
如果要和赵青成亲,这新婚之夜该怎么过……
这样一想,她不光脸发烧了,全身上下似乎都在发烧,简直是热得难受。
慧雅索性掀开锦被,整个人压在锦被上。
赵青平静了半日,下面也未见有丝毫的软化趋势,索性起身去了床后的浴间冲凉去了。
凉水泼在赵青身上,似乎也泼在了慧雅身上,她不由打了好几个冷战,替赵青冷得慌。
赵青没过多久便出来了,漆黑长发披散着,俊俏的脸也湿漉漉的,身上穿着月白松绫中衣和长裤,瞧着更是身材修长双腿笔直,整个人散发着湿寒之气向慧雅走了过来。
慧雅一骨碌爬了起来,坐在床边看赵青:“我给你擦头发吧!”
赵青点了点头,转身拿了一个素白绫巾递给了慧雅。
他太高了,慧雅踮着脚也够不着,便抬手在赵青胸前拍了一下:“坐在床边!”
赵青听话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慧雅此时距离他很近,她身上特有的体香缭绕在他的鼻端。
他的脸距离慧雅高耸柔软的部位很近很近,近到他鼻子往前一点的话,就要触到慧雅那里了。
慧雅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手指柔柔地按摩着他的头发。
所有的一切综合在一起,令他所有的神经末梢都通电了一般颤抖,赵青刚刚因为冲了凉水而偃旗息鼓的部位又立即有了反应……
他怕慧雅发现,伸手悄悄拉下了中衣的衣襟,遮住了那跃跃欲试的部位。
慧雅站在那里给他擦拭长发,擦着擦着就“吃吃”笑了起来。
赵青声音沙哑:“笑什么?”
慧雅又笑了一会儿,才道:“你刚才从浴间里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中衣也有些湿,还那么乖,就像一条被雨淋湿的大狗……哈哈……”
赵青:“……”
慧雅越想越好笑,简直是笑得不可抑制浑身颤抖:“赵青,你真的好像一条乖乖的大狗哟!哈哈!”
赵青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慧雅在大笑,她的那里在衣内颤动着,而且已经触到了他的脸……
笑了一会儿之后,慧雅觉出了不对劲:“赵青,你怎么了?”
她弯腰凑近赵青,呆呆地看着赵青正在流血的鼻端。
赵青尴尬极了,正要用手去抹,可是慧雅反应更快,她从床头拿了一方白挑线汗巾子擦去了赵青的鼻血。
见鼻血丝毫没有止住的趋势,慧雅忙扶起赵青道:“我扶你去浴间用冷水冲!”
过了一会儿,慧雅与赵青从浴间出来了。
赵青的鼻血已经止住了,整个人蔫蔫地坐在床边,低垂着眼帘,一句话都不说。
慧雅心疼极了,柔声问他:“是不是近来喝水太少?”
赵青没有说话,脸色还有些苍白,衬得眉眼更显漆黑,嘴唇嫣红。
慧雅又问:“是不是上火了?”
赵青闷闷地“嗯”了一声:“今日有点上火……”可不就是上火了。没见慧雅,他一天到晚的忙,也想不起那种事;可是一见慧雅,他整个人似乎变了一样,一直蠢蠢欲动,可不就跟个发【情的大狗似的……
想到这里,赵青分外的自我厌弃,恨不能把自己那惹事的根源给剁了,永远永远的不用麻烦,也不用吓着慧雅了……
慧雅又不傻,其实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为了转移赵青的注意力,她问赵青:“饿了吧?我去看看李妈妈准备了什么宵夜!”
她穿上那件海棠红比甲,理了理发鬓,这才转身出去了。
慧雅和赵青一起用过宵夜,慧雅让李妈妈先去睡了,她煮了一壶清火的莲心蜂蜜茶,与赵青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谈起了马娘子一案。
赵青见慧雅询问,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大意就是董陵夷从陈留县回到家里,却在家里发现了一具假扮成他妻子马娘子的无头女尸。
慧雅闻言,眼睛一亮道:“我猜马娘子怕是没有死,这极有可能是一个瞒天过海的计策!”
赵青见慧雅和自己不谋而合,不由微笑,也不说话,静听着慧雅讲述。
慧雅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苦又甜的莲心蜂蜜茶,这才道:“马娘子不知何时和朱俊好上了,朱俊把她丈夫董陵夷派到陈留县看店,马娘子则一直住在朱府,和她姐姐马甜甜住在一起。”
“贵哥自小特别爱吃滴酥鲍螺,我从你这里去朱府那天,马娘子亲手拣了一匣子滴酥鲍螺送到了上房,说是给贵哥吃。因为我把贵哥接走了,大娘就让慧宝先把那匣子滴酥鲍螺收了起来。谁知慧宝嘴馋,每日都偷吃几个,然后就开始吐血,大娘问她,慧宝才说了实话。”
“大娘去寻朱俊说了此事,朱俊却说大娘妒忌,故意诬陷马娘子,还说马娘子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大娘一生气,就带着慧秀去我那里住了几日。”
“我今天送大娘回来,听慧珍说大娘离开朱府之后,慧宝夜里就开始拉肚子,拉了几天,人就没了。”
“朱俊说快过中秋节死了人不吉利,花了四两银子买了个薄板棺材把慧宝装了,昨日就让仵作团头带了火头过来,直接抬到化人场烧化了,骨殖都扔进了化骨池。”
说罢这些,慧雅眼睛亮晶晶看着赵青:“把你告诉我的和我告诉你的综合起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赵青抬手盖住了她的手,沉声道:“朱俊把马娘子藏了起来!”
慧雅点头微笑:“他要先金屋藏娇,等风头过了,再把马娘子和她生的孩子接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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