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比昨夜初次,赵青少了许多顾忌,多了些实战经验,再加上屋内光线明亮,慧雅蹙眉咬唇星眸微闪勉强承受着他,那娇怯怯的模样更是激起了赵青揉搓慧雅的*,因此赵青不像昨夜那样轻怜蜜爱,而是恣意驰骋尽兴而为……
慧雅被他揉搓得娇喘吁吁筋酥骨软……
一时事毕。
赵青轻轻吻着慧雅,两人相拥睡了。
再次醒来已是用午饭时间。
慧雅没有胃口,只用了半碗素面,便不肯再吃了,倚着靠枕歪在罗汉床上,看赵青用饭。
赵青心中羞愧,匆匆用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漱罢口就让侍候的人都退下了。
他红着脸哄慧雅:“慧雅,外面日头正好,我带你去后花园逛逛吧!”
慧雅睨了他一眼,懒懒道:“万一你在外面又……”
“怎么可能?”赵青的脸瞬间红透,“外面那么冷……”其实他幻想过后院白梅盛开,而他在花丛中从背后弄慧雅……
慧雅抓住了他的话语中的漏洞:“我说,难道你的意思是若是不冷的话,你……”
赵青看向堂屋的黄花梨镂花长窗,不肯说话了,可是他那微微湿润的凤眼还是出卖了他。
慧雅娇嗔道:“你呀,怎么没个餍足……”
赵青讷讷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想……”
慧雅一听,再不敢在屋内呆了,忙忙起身道:“我去换件衣服,咱们这就出去!”
见赵青跟着要起身,慧雅忙道:“阿青,你不必起来了!你若是跟进来,咱们今天就别想出去了!”
赵青俊脸再次红了:“……”
片刻之后慧雅就出来了。
她梳了堕髻,发上插戴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石梅花簪子,脸侧垂着配套的赤金镶红宝石梅花坠子,身上穿着白底水红玫瑰印花对襟褙子和朱红马面裙。
慧雅出来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两件衣物,一件是赵青的玄缎银狐披风,一件是她的那件大红五彩遍地锦面貂鼠皮袄。
两人互相服侍着穿了外衣,手挽手出了上房。
慧雅出门就看到了庭院中满院在刺骨寒风中盛开的白梅,不由惊呆了。自从盖着盖头进了新房,她就一直没有出来过,没想到不过隔着一张窗纸,外面居然会有这么美的白梅!
她不由屏住呼吸,轻嗅着那带着寒气的冷香。
赵青见慧雅如此,知道自己这个安排投合慧雅心意,不由也是欢喜,道:“后花园还有不少红梅呢!”
慧雅回头仰首看着他,嫣然一笑:“阿青,谢谢你!”
又柔声道:“阿青,你待我真好……”
见慧雅如此柔媚,赵青不禁心神俱醉,揽住慧雅腰肢道:“我们近前看看吧!”
李妈妈在值事房里,听到外面有动静,便探头看了看,见赵青和慧雅携手立在白梅之前,一个高挑俊俏,一个娇小美丽,实是一对璧人,忙叫梁妈妈来看。
梁妈妈看了也笑了:“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和赵青慧雅此时的甜蜜温馨不同,东京太师府外书房内,毛太师被气得目龇欲裂,手指指着元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元京好整以暇坐在窗前的圈椅上,一脸的不以为意。
毛太师气急了:“你母亲已经快要被你气死了,你都二十四岁了,为何还不成亲?”
元京淡淡道:“关你屁事!”
毛太师一口气噎在了那里,半天方缓了过来,放低身段哀求道:“阿京,你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就不能让她宽宽心?”
元京讥诮地笑了笑:“好啊,只要她跟着我回晋州居住,再也不靠近东京一步!”
毛太师:“……”元氏自来依赖他,如何肯离开东京太师府?
这名为堂兄弟的亲父子俩不欢而散。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元京回到书房坐了下来。
阿北拿了一叠信报进来回报。
当他翻开最后一封信报,不由觑了元京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看着窗外,便轻咳了一声,禀报道:“二爷,刚刚接到永平县周台官传来的消息,赵青以冲喜为名,提前迎娶了孙氏过门。”
元京闻言,面上的表情依旧未变,可是阿北却发现他的手青筋青筋直绷,这说明他已愤怒之极。
元京英俊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狞笑:“成亲么?成亲又怎么了?我是那拘泥于世俗之人?只要她最后是我的,中间经的人又算什么!”
阿北:“……”二爷这样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他小小的心灵着实理解不了。不过不管是太师,还是二爷,抑或是宫里的贵妃娘娘,毛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二爷再不正常,能越过日日采阴补阳专门糟践小姑娘的太师?
二爷纯洁着呢,说不定还是处男子呢!要不然他会对孙慧雅如此着迷?还不是老处男动了情,譬如老房子着了火,一旦引着就称燎原之势。
这样自我洗脑一番之后,阿北觉得自家二爷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极好的。
东京定远侯府内,尹氏在丫鬟媳妇的簇拥下迎了下朝回府的定远侯赵琪。
夫妻俩回了上房坐定,大丫鬟紫菊和红莲带着小丫鬟奉了茶点便退了下去。
尹氏笑着问赵琪:“侯爷今日上朝又接了什么新差使?”
赵琪揉了揉太阳穴,和赵青有几分相似的脸上疲态尽显:“爹爹向陛下递了奏本,声称病体支离,要求告老还乡。”
尹氏闻言两条剔得细细的眉毛顿时扬了起来:“告老还乡?他和严氏那贱人往哪里告老还乡?这侯府是你我的,是我们子节的!他们一家四口别想住进来!”
赵琪不听则已,一听她又口口声声这侯府都是她的,是子节的,心中便大怒,直起身子捶着炕桌道:“侯府都是你的?我何时和阿青分家了?你把持着母亲给阿青的产业,何时还给阿青?别以为我都不知道!”
紫菊见状,忙摆手示意素蓁红莲她们都跟着她一起退了下去。
见丫鬟们都离开了,尹氏气焰更盛,也不顾侯夫人的体面了,跳起来道:“你是定远侯,承袭爵位的是你,为何这侯府不是你的?赵青是母亲的儿子,你也是母亲的儿子,为何母亲把嫁妆留给了阿青而不是留给你?这不是明火执仗的偏心么?定远侯府就子节是长房嫡脉,咱们就子节一个儿子,你不为子节考虑,不和我们母子一心,算什么一家之主!”
赵琪见尹氏又是这样,懒得和她争辩,起身抬脚就走。尹氏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全天下的便宜都得她占了,全天下就她一个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都活该被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实在是懒得搭理她,不过为了彼此家族的体面,维持着举案齐眉的面子罢了。
见赵琪大步离开,尹氏冷笑着道:“有本事就死在你养在外书房那小贱人身上去!”打量她不知道呢,别人送了个美人,赵琪不敢带到里面,就偷偷养在了外书房!大家都不要脸了,她早晚过去打烂头,弄个一拍两散!
赵琪闻言,气得笑了,转身道:“你去外书房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小美人!”
说罢,抬脚出去了,和尹氏在一起呆一会儿就能让他发疯,还不如在外书房陪着几个门客说些闲话。
永平县周台官宅子里,周台官和妻子一起立在女儿周大姑娘窗前,在凛冽寒风中苦苦哀求着:“大姐儿啊,别哭了,赵青那厮不是好人,你别一心一意系在他身上了!”
里面哭声更响了,周大姑娘边哭边诉说:“都怪你们,在我面前把赵青说得千伶百俐世上无双,说他生得好家世好前途无量,非要我巴上去,如今人家不要我,我可丢了大人了,我可怎么活啊!别理我,让我死吧!”
周台官忙道:“大姐儿,爹已经给你想办法了,一定会许一个比赵青条件更好的男子,你别急啊!”他找到了太师府毛二爷的门路,若能事成,把女儿许给毛二爷,似乎也很不错。
周大姑娘觉得爹爹的办法来得太慢,等到她要嫁毛二爷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哭声便更响了。
周台官娘子想了又想,终于一拍巴掌:“大姐儿,娘有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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