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棠说完,虽不知原因,但本能地警惕起来。谢玄辰这样的目光她并不陌生,昨天夜里,他也是这样,眼眸专注又幽黑,亮得让人害怕。
谢玄辰好歹收敛了些,问:“吃饱了?”
慕明棠小幅度点头,看眼神依然十分戒备。谢玄辰也不解释,再度起身抱着她回房。
至于饭桌,自有人收拾。
慕明棠一看见床就有些警惕,尤其是谢玄辰一进门,二话不说明显奔着床而去,慕明棠头皮都炸起来了。慕明棠都忍不住打算说些什么了,谢玄辰却放下她,一转身出去了。
慕明棠正想开口,被这个变故打的措手不及。
莫非,难道,是她想太多了?
慕明棠正在怀疑和放松之间摇摆,忽然见谢玄辰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许多药膏。他看到慕明棠瞪得圆溜溜的眼睛,晃了晃手里的瓷瓶,说:“这是各种伤药,活血化瘀的效果还可以。”
谢玄辰说完,抿了抿唇,说:“昨天我喝醉了,下手没有轻重,十分对不住你。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一天两次,现在该换晚上的了。”
慕明棠努力绷着脸,所以,她睡觉时的感觉并不是做梦,帮她涂药的人确实是谢玄辰。
照这样说,之前洗澡,他不也……
慕明棠闹了个大红脸,坐在床上不知该如何反应。而谢玄辰看起来一点羞涩都没有,甚至还以一种商量的口吻问:“你想先涂哪一瓶?”
慕明棠觉得她再不说话就要尴尬地背过气去了,她咬着唇,蓄力许久,最后说出来的声音弱气又飘忽:“你……你昨天是不是喝醉了?”
谢玄辰听到,还当真点了下头:“喝醉是真喝醉了,但是干出来的事,显然是蓄意已久,顺势为之。”
慕明棠说话本来是为了缓解尴尬,结果谢玄辰一口承认,反而让自己更尴尬。
谢玄辰看她都红到脖颈了,笑着蒙住她的眼睛,说:“好了,我们是夫妻,迟早有这么一天的。准确说,是早就该有这一天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就闭住眼睛,我先给你上药,我昨天没轻没重,你身上有许多淤青,不赶紧化开你明天要疼了。”
眼睛忽然附上一个修长有力的手掌,眼前陷入一片半明半暗的黑暗中。人真是一种善于自欺欺人的动物,这样看不见,似乎真的轻松了许多。
慕明棠慢慢放松,她正要顺着谢玄辰的力道躺下去,忽然发现不对:“为什么是蒙我的眼睛?不应该是你闭眼吗?”
谢玄辰当然是把这种话题含混过去,半哄半骗地扶着慕明棠趴下:“反正都差不多了,我要上药,闭眼睛不方便。”
谢玄辰说着,一派正义凛然地去解慕明棠的衣襟。她现在穿的是中衣,本就松松垮垮,最重要的是谢玄辰系上的,如今他监守自盗,手法非常熟练:“如果疼不要忍着,立刻告诉我。”
尴尬到极致反而坦然了,慕明棠怀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趴在床上自暴自弃地蒙住脸,只要看不见,就假装背后的事不存在。谢玄辰很早之间就看过慕明棠的脊背,那时候他还十分克制,一眼不敢乱瞄,只记得她的皮肤白的惊人,也柔软的惊人。
谢玄辰以为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等再一次看到,脑子里还是空白了片刻。慕明棠乖巧地趴在床上,还自己捂住眼睛,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谢玄辰手指紧了紧,克制地拔开药瓶,将药膏涂到自己手上。
等谢玄辰的手指真的碰到肌肤时,他的克制感更明显了。慕明棠的背纤细白皙,皮肤紧致,弧度流畅优美,在腰部忽然勾出一个致命的弧度。谢玄辰的手指顺着弧度流连到她的后腰,眸色越来越深。
她的脊背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而现在,原本纤尘不染的美玉却染上了点点黑青,尤其后腰的位置,一看就是被人用手指捏出来的。谢玄辰的手指从这些痕迹上划过,轻若鸿毛,流连不去。
慕明棠自暴自弃地闭着眼,最开始谢玄辰还好好涂药,后面手指越来越不老实了,在一个地方来回摩挲。慕明棠脊背窜上一股战栗,忍无可忍,捂着脸低喝:“你干什么!”
谢玄辰目的被揭穿,索性直接扔了药瓶,主动暴露出真实意图:“涂药得在洗澡后才有用。现在涂了一会也得洗,不如等最后一起来吧。”
慕明棠惊讶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突然袭击。她本能环住肩膀,然而现在衣服不在身上,慕明棠连翻身都没法:“你明明说好了……”
“我什么都没说。”谢玄辰压下来,见慕明棠如兔子般惊慌的眼,愉悦地笑出声,“我保证不再弄疼你。这次我的手不碰你,放心了吧?”
虽然这样说,谢玄辰却在想训练力量刻不容缓,他可耽搁不起了。
一支蜡烛缓缓地燃烧着,灯芯忽然跳动了一下,火焰剧烈摇晃。富丽堂皇的玉麟堂中看不到一个人影,唯有最里间的罗帐中,隐有声音传来。
最后,一个清越好听的男子声穿过红帐,似是在和什么人商量:“你上来些,不够深。”
“要不然,我就自己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你们要问什么,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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