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在他们那一代人心中真理不辨不明，如果全学术界都是同一种声音，那么绝不是学术的进步而是彻底的倒退。

他微微点头，“的确如此，除了唐门那近乎苛刻的门规以外，没有什么理由让那个孩子连国宫的金龙都不肯修复了。这点我已经让人找到了那孩子的母亲，他母亲的态度跟他几乎是一模一样，虽然我这样做不太光明，可是国宫举世闻名的九龙壁不能因为一条金龙断了腿而一直封闭不跟世人见面啊。”

“你我的角度的确不同，但这不是坏事。如今这孩子突然要插手IGI事物，究竟是福是祸就未可知了，我是担心以后连我们这两个老的都无法控制了……”

王祺老人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菜根谭》，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本书，每年都要重新拿起来看上几遍，这个习惯已经持续多少年了，似乎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已经无法改掉了。

“控制？你要知道人心才为上，要想控制那个孩子首先要得到他的心才行。如果你实在担心情况会进一步失控，那么就让雨晴跟着一起去好了。刚好这次的机会对雨晴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对于雨晴你一直把控的太紧，如今她也长大了，也是时候让她出去涨涨见识了。”

凌东方放下茶杯，笑了，“我正有此意，只是这件事还是你跟雨晴说好些，若是换成我直接命令，她倒是也会去，可是总不如你亲口交代的效果好。”

王祺一愣，下意识合上书，“难得，你也终于懂得对自己的子女用心了，呵呵。”

……

半小时后，王祺老人自己的院子里，凌雨晴正陪着她散步。夜晚的微风有些凉，但是却很舒服，因为这里是山里。

虽然不是真正的大山，可也是山，东山。

“外婆，这是爷爷的主意，对吧？”凌雨晴的心情颇为复杂，她不是个没主见的人，可是就这么任着那家伙胡来，她自己还要跟着他到处乱跑，她还没能下定这个决心。

“也许你爷爷的意见一致，但是这次外婆也支持你跟着去，呵呵。”王祺老人目视前方，步履平稳，呼吸顺畅，身体情况相当健康，甚至比一些三四十岁的上班族还要健康。

“外婆，从一开始你就在替唐阳羽说话，为什么呢？其实……其实他也许不是你眼中那个单纯的雷州少年，他也许还有你不曾看到的另一面……”凌雨晴鼓起勇气反问道。

“喔，傻孩子，谁会只有一面？你，我还是你的爷爷？我们每个人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环境都会有不同的面孔面对这个世界和不同的人。所以你要一直记住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不要严以律人宽以待己，懂了？”

凌雨晴的心猛地一动，随后便豁然开朗，到头来还是外婆最了解她的性格她的心思，她停住脚步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好，那就让我去看看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吧，也顺便见识一下IGI当中那些传说中的顶级大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