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赵母怎么样的失魂落魄,赵父怎么样的感叹惆怅,赵老侯爷和秦总管却是相谈甚欢,各取所需。
赵天鸣不知道赵府现在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大事。
他抓着程子昭的手,愣是要看那被戳的已经褪了疤痕的小洞,用手戳,再戳,程子昭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样子的嘲笑,也闹着要看赵天鸣被打伤的屁股,赵天鸣当然不愿意,觉得那很有损他的光辉形象。
两个人追追打打的,闹成一团,最后以武力值高出赵天鸣好几倍的程子昭压倒性胜利,毫不留情的扒开了赵天鸣的裤子,看到了一片掉了大半疤痕的屁股,可从剩下的疤痕看,也能知道当时赵天鸣受到的杖刑有多重。
这时,和赵天鸣有说有笑的程子昭眼神阴郁了下来,他暗暗觉得:皇宫果然是个是非之地,那个喜欢装模作样的齐世子怎么没能保护他的师兄,真是的,看着挺厉害的,原来是个不中用的。
程子昭暗暗下决心要好好读书,以后至少作为一个合格的师弟,能在师兄有难时,拔刀相助,而不是寄希望于别人。而王先生也发现程子昭对课业更为的上心,还以为是自己教导有方,好一阵子自得了一下,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赵天鸣和程子昭叙旧续了一个时辰,想想还有几个时辰,自己就要走了,还没好好的去和赵母说说话,想想只好忍痛的告别了程子昭,去了萃竺院。
赵母从书房出来就神情恍惚,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要不是还头脑清楚,秦嬷嬷都要吓的去喊大夫了,可就这样,秦嬷嬷也寸步不敢离了赵母的边。
赵天鸣来到萃竺院,也没让人通报,就直接进去了,可刚走到厢房门口,秦嬷嬷就拦住了他,说道:“小公子,郡主她这些天日日担心你,你回府了,郡主见你安然无恙,这才放下了心,这些天也累着了,这不刚刚睡了个囫囵觉,老奴看,小公子还是不要打扰郡主了,让郡主好好歇歇吧。”
赵天鸣有些不解,刚刚进门的时候明明听见母亲的声音,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不过,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没多想。
反而很心疼赵母,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大事和赵母说,于是,拿出一串佛珠,递给秦嬷嬷,说道:“就知道母亲睡的不好,这是相国寺高僧开过光的,有安神静气的效果,给母亲戴上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是我托人专程给母亲求的,母亲醒来,还请嬷嬷交给母亲。”
秦嬷嬷慈祥的接过佛珠,说道:“小公子的一片孝心,郡主知道了,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呢。”
赵天鸣还要去赵父那里问问,于是就下去了。
等赵天鸣出了萃竺院,秦嬷嬷进了厢房,看见赵母坐在床上神情悲伤,看来刚刚赵天鸣的话是听到了。
秦嬷嬷和赵母情分不同寻常主仆,还以为赵母生赵天鸣的气,不愿见他,于是开口劝慰道:“郡主,老奴看小公子顶顶的孝顺你,有什么好的都给你送来,这样好的儿子,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就是小公子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郡主你是他母亲,哪能跟他计较,要多多包涵啊。”
赵母像没听秦嬷嬷的话,拿着赵天鸣刚刚送来的佛珠,泪水流了下来,喃喃的说道:“他,怎么就不是呢?怎么就不是呢!”
赵天鸣去找赵父也是吃了闭门羹,赵父身边的下人说,赵父被好友拖去喝酒了,赵天鸣奇怪了,这是以前没有过的,只要他回来,赵父都会推了好友同僚的酒宴来陪陪他的。
赵天鸣想,难道是自己大了,所以就不吃香了。
赵天鸣郁闷之下就回了自己的识墨斋,决定他不去找人了,等人来找他。
抱夏看到主子回来一阵忙活,如诗也是端茶送水的殷勤伺候,赵天鸣舒舒服服的喝了口茶,终于觉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在。
闲来无事,赵天鸣想了想决定问问赵周氏的情况,他绝不承认自己是想听听二房的八卦。
抱夏知道赵天鸣的意思,在赵府也知道好多消息,于是不等赵天鸣开口就先说了:“老夫人这些日子病了,很是严重,每天汤药不离口,连起身都要人服侍。”
赵天鸣不以为然,赵周氏经常用装病这招博同情。
抱夏也可能知道赵天鸣不相信,于是急急的说:“这次是真病了,好像是为着二房紫萱生的儿子,好像是那个孩子被人下了药,差点没了命,二老爷一心认定是老夫人做的,并且执意要把这个孩子上族谱,争执中,老夫人昏了过去。大夫看了说是要中风了,二老爷这才慌了,想去把二奶奶接回来,可钱家不松口,不放二奶奶回来。”
赵天鸣来了兴趣:“那,爷爷不管吗,好歹也是赵家的孩子,怎么能让人谋害了去。”
抱夏接着回道:“老侯爷查了,好像是和老夫人有些关系,这么一理亏,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个孩子。要小的说,还是这个紫萱不知足,要是不这么的不安分,说不准,老侯爷一心软,就同意了。可这个紫萱天天闹,把二房的事闹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老侯爷那么面子的人,怎么能容忍有这样不识大体母亲生的孩子进赵家。紫萱也是自作自受了。”
赵天鸣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倒霉的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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