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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

费葛南的这段年轻往事，让秦烨不由地一愣，但看着对方那副认真的模样，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所以很显然，这些都是真的。

再加上对方所持的深渊之物，这一切的一切，难不成都是早已注定好的了么？或者说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为的就是等到这一刻，等到自己的到来？

秦烨有些无法相信，但若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话，那么如此安排却也变得合情合理了，只是，这一切真的都是虚假的么？就连魔鬼的入侵也都是？

当这个想法冒出的瞬间，秦烨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对于深渊，对于整个死后的世界都感到有种强烈的既视感，并在很多地方感觉到违和以及与自己职业相关的熟悉，可当越来越接触进去，深入进去，又发现这些似乎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这些并非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一个临时创造的世界，而是一个确确实实存在的世界，并且其构成极为的复杂与庞大！

能做到这一步的，毫无疑问，已经彻底无愧于‘神’之名了。可问题是，秦烨却又在这个‘神’的身上，并未发现‘完美’，而是更类似于一个在不断自我完善的系统。

自洽。

这个世界给秦烨的感觉就是这样，前一刻可能还会觉得许多地方有着些许的违和之处，但之后就会自洽起来，就仿佛是bug后，打上的补丁一样。

或许，这些也不过是站在秦烨的主观角度来看的，在别人的眼中，这些也都不过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秦烨收起了那种近乎于‘妄想’症的感觉，重新着眼于当下。

“也就是说，你还记得如何前往那个地方？”

看着费葛南，秦烨确认道。

“记得，非常清楚，并且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自己做梦梦到自己回到了那，一次次，不断地重复，而每一次的路线虽然都不一样，可目的地却是相同的。”

费葛南点了点头，他的回答让秦烨再次皱起了眉头，这种不断强化记忆的表现，简直就如同真的是为了今日而准备的一样。

可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这一切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话，那么自己来这的意义，岂不是也已经是被人所安排好了的？

是深渊之主么？恐怕也只有它才能做到这样的事了吧？

但既然这些都已经被安排妥当了的话，又何必再假借自己之手呢？或者说，这还能算作是试炼么？

如果这途中出现了意外，例如自己并未先去寻找费葛南，或是去晚了，来不及救出他，那么这个试炼，莫非就无法完成了么？

不，恐怕也只是让难度变大，或者时间变长，而自己的选择，则是顺着‘剧情’的发展，也就是最为科学的一条道路。

但这条路，却是试炼的开始所提示好的，那么是否可以认为，这场试炼与其说是试炼，更多的则是一场考核？一场通过给出暗示，提示，然后让考核者顺藤摸瓜，考验其是否具备一些基本的推理能力与实力？

想到这，秦烨只觉得脑袋更疼了，这些的意义何在？等等，若是将之前的试炼用来做比较的话……

他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可这一闪实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没能抓到这一闪究竟是什么，再想回忆，却怎么都回想不起来自己所想的那关键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来着。

最终，秦烨在心中摇了摇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驱散一空。

“那么最近的路在哪？还是随便找个井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