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人对他的评价是:“贱。”
今天,魏来再贱也到了头,因为姚朝雾订婚了。订婚的对象能给他更高的热度,更好的资源,在订婚宴上,魏来没再看姚朝雾一眼,只是抱着酒瓶喝得烂醉如泥。
醉眼朦胧间,魏来给姚朝雾发了一条微信:我们的合约到期了,我不想续了。
没过五分钟,姚朝雾回他:好的。辛苦了。
魏来低头笑了一声,眼泪滴在屏幕上,折射出彩色的光。他将姚朝雾磨成了万众瞩目的钻石,而自己成了他脚下肮脏发臭的烂泥。那么多年的付出,换来他大喜之日一句轻描淡写的,辛苦了。
魏来爱面子,不愿让任何人可怜他,擦干眼泪,出门打了个车,去酒吧寻找成年小零该有的性生活。
而此时,初殷同样醉得神志不清,穿着一身名牌,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窝在酒吧角落打电话。
初殷原本是模特,后来签了娱乐公司,转行当了歌手,他长得很高级,眉目俊美,不苟言笑,高冷酷哥人设常年不崩,靠一张脸捕获无数老婆粉。所谓人红是非多,半年前曝出他在国外约/pao一男一女,有进酒店的照片还有录音,锤子24k纯实,粉丝之间撕得腥风血雨,初殷本人却没发任何声明,兀自消失在了公众面前。
这段时间,只有初殷的经纪人陈枚衔知道他的行踪,初殷是陈枚衔一手带出来的,只是两人的关系并不和谐。
初殷和陈枚衔是恋人关系,一对相互折磨的怨偶。
暧昧慵懒的音乐,流转的红蓝光片扫过初殷的眉眼,他含糊不清地举着手机道:“陈枚衔,你是不是以为我这辈子就吊你身上了?”
“殷哥,”陈枚衔温柔地哄,“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回家。”
“家?”初殷皱了皱眉,他本来以为他和陈枚衔能有一个家,但他心中对家的幻想,早就被陈枚衔毁得差不多了。
初殷道:“不必。我累了。我再也不想动了。”
初殷说完,挂断了电话,起身去结账,却被告知有人已经替他付过钱了。
他顺着酒保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魏来。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修长笔直的腿慵懒地交叠着,微微偏过头,朝初殷隔空敬了一杯酒,举手的瞬间,手腕上的表在灯光下蓦得一闪。
魏来和初殷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里交汇,内心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同一个想法——这是个1,他对我有意思!
机不可失,1不再来,顿时天雷勾地火,两人带着浑身的酒气,你掺着我,我搂着你,一路沉默无言,直奔酒店,火速开房。
初殷是个讲究人,戴着口罩往床上洒玫瑰花瓣,闷声道:“我在家里洗过澡了。对了,我不摘口罩。”
初殷的声音很好听,像某个大歌星。魏来想了想,没提出异议。上帝总是不公平的,在给某些人巨好无比的身材和优越的声线时,有可能安了他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他想,反正关了灯都一样,戴口罩也没事。
魏来的空巢老菊蠢蠢欲动,在浴室里熟练上油,将某个会被绿江和谐的东西放进了某个会被绿江和谐的地方。
初殷则把手机关机,半遮半掩,尽显男模魅力,一脚蹬上床,变幻着各种pose。
浴室水声停,魏来披着浴袍,塞着小蜜蜂,嗡嗡踱出了门。
初殷终于想好了姿势,在玫瑰花瓣的簇拥下像伸懒腰的大猫一般撅好了臀。
两人瞪着眼睛对视片刻,空气安静到令人窒息。
“你是0?”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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