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好气派的模样!”
灰耗子反复打量着军营门前两座战马雕塑,不由得连声感叹。
“青州内外安定禁护,军机要务,均由此处全权负责。”
“传闻这军营之中,高手如云,更有堪比大宗师境界的骁骑上将坐镇军中。”
宋如海自知少年二人从未来过此处,忙不迭开口,娓娓道来。
“仅仅一座军营便已拥有如此排场,看来内城繁华,果然远非外城所能相提并论。”
少年虽一向处变不惊,凡事皆见以为常。
在面临如此恢宏大气的建筑之时,却也免不得心生感慨,由衷赞叹。
“宋大哥,此处距离云海商会还有多少路程?”
一路上走走停停,少年凭借着八骨齐开的强健体魄,不断调养恢复。
三日内灵气匮乏,是由于强行触发奇遇所致,自然无法逆转。
肉体上的伤势却并非因此而来,故而得以缓慢康复。
时至此刻,少年已无需二人左右搀扶,尽管偶尔还有些踉踉跄跄,却并不影响正常行走。
“军营地处南域边界,商会所在中心腹地,还需走上一段时间。”
“不过掌柜的尽管放心,进了内城之中,便再也由不得他们胡作非为,随意行凶。”
宋如海似乎早已料到少年心中所想,不待其开口询问,便已一一作答,毫无遗漏。
“既然如此,我们便加快些脚步吧。”
“路上耽搁了那么久,恐怕秦公子早已等候多时了。”
少年言罢,正欲动身前行,却见宋如海缓缓伸出一只手臂,将其身形阻拦在前。
“宋大哥,可还有何不妥之处吗?”
少年见状,不由得眉头微皱,心生疑惑。
“嘿嘿!掌柜的有所不知……”
宋如海冲着少年二人咧嘴一笑,目光中暗含歉意。
“家主平日里有个习惯,每逢晌午时分,定要在书房中习字临摹,切忌他人打扰。”
“如今这个时辰,想必家主方才刚刚开始,怕是难以与掌柜的会见。”
“常年如一日,伯父倒果真是极好的兴致。”
少年不由得点头称道,心中隐隐敬佩这位秦家掌舵之人的毅力。
“好在少主心思缜密,早有吩咐。”
“起了个大早,又奔波一路。”
“不如属下先带掌柜的二位用过午膳,再行前往府上拜会。”
宋如海试探着开口询问,征求少年二人的意见。
“不错!妙极!”
话音未落,却见灰耗子两眼放光,顿时精神百倍。
“宋教习此言极是,正正好好说到了耗儿爷的心坎里。”
“方才和那群家伙打得难解难分,又在路上风吹日晒了好几个时辰。”
“此刻若是有些酒菜下肚,那才算得上是颇为惬意,快活得很哩!”
“这……耗儿爷说得不错。”
宋如海显然未曾预料到灰耗子会作出如此反应,一时间语塞支吾,只得讪讪一笑。
“如此也好,反正早晚都要尝尝这内城酒楼里的手艺。”
少年只得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身旁一道兴致勃勃的灰黑色人影,言语间略显无奈。
“宋教习,这块儿地盘你最熟悉,烦请前方带路吧!”
灰耗子冲着宋如海贱兮兮一笑,双眼瞪得溜圆。
一行人影自军营大门外迈步离去,朝着另一方向徐徐前行。
片刻过后,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门外,数道人影并肩而立。
“我滴乖乖!这……这……!”
灰耗子嘴巴张得老大,仔细擦拭着贼光闪烁的双眼,不由得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
“宋教习,莫非这家酒楼,也是商会的产业不成?”
“耗儿爷这回倒是猜错了。”
却见宋如海笑着摇了摇头,赶忙开口否认。
“我家商会虽名下产业众多,各行各业均有所涉猎,却还远没有如此规模的酒楼。”
“臭小子,在那胡思乱想什么呢?”
“看看人家这酒楼!简直忒气派了!”
“我跟你说,什么时候咱家也能做成这种规模,那才算得上是了不得。”
灰耗子死死拽住少年一只手臂,前后摇摆,言语间激情澎湃。
却见少年迟迟未曾作出任何回应,目光呆呆看向酒楼正中一方牌匾,双目失神,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掌柜的?”
宋如海到底是深谙察言观色之道,早先发觉出少年脸上神情的微弱变化。
“掌柜的可是对这家酒楼不太满意?”
“若果真如此,尽管换一家便是。”
“宋大哥,叫这个名字的酒楼,内城之中仅此一家吗?”
少年并未直接开口作答,而是提出另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酒楼大门正上方,一块红木牌匾高高悬起,刻有“天福苑”三个大字。
“掌柜的有所不知,天福苑乃是青州境内的老牌字号,经营多年,广受欢迎。”
“其在内城五域之中均有酒楼开设,并非只此一家。”
“原来如此。”
少年心中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天福苑?”
灰耗子方才只顾着感叹酒楼气派,竟未曾注意到这些细节。一经少年提醒,这才将目光转到牌匾之上。
“臭小子!”
灰耗子似是猛然间想起什么一般,正欲脱口而出,却见少年朝着自己使了个眼色,赶忙止住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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