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炎虽然知道了,郝平川也打算再说一遍。
这事憋屈啊。
不光是他憋屈,他也为自己善良的老母亲憋屈。
他早就想找个人诉说一番了。
很显然,沈炎是个好对象。
“沈炎啊,你即便是知道了,我也还是要说一下,不然叔心里难受。”郝平川给沈炎倒了杯酒,道。
沈炎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郝叔请。”
刘梅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郝平川眼中含泪,道:“静安市搞开发,我老家七星沟也在规划范围,我老母亲的坟地要迁,我是积极响应号召的,反正老人家生前的时候,我们几兄妹尽了孝,也就无所谓死后那些面子工程了。
没想到啊,就在我们要把母亲的坟迁到公墓去的时候,陈清河来了。
我们开始当然以为他是骗子,但他说不是,他说是来报恩的。
我们调查了一下才搞清楚,事情大概发生七八年前。
那是一个很酷热的大暑天,那个陈清河路过村子,他一路上又累又渴,正好我老母亲在院子里翻晒谷子。
陈清河就说讨口水喝,我那老母亲便让陈清河坐下歇息,她去给陈清河端了一碗水出来。
还在水面上特地撒了一些糠,避免陈清河喝得太急伤身。
陈清河便记了我母亲的好,说有机会的话,给她老人家看一块好的阴地,能保子孙兴旺发达,我母亲也没放在心上,一口水能有多大的恩惠,她老人家觉得陈清河太客气了。”
“不过我们还是太单纯了。”刘梅说着叹了口气,“那陈清河不是来报恩的,而是怀恨在心,来整人的,原因就在那些糠上。”
沈炎眉头微蹙,道:“大暑天渴急了,撒糠是为了让人边吹边喝,不要喝急水,否则的话,容易积痧,严重甚至会死人,就跟饿久了的人不能拼命吃饭一样,可惜,那陈清河不懂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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