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瑞平：“嗯。”

张镜禹：“一路平安。”

夜幕下，医院的小中巴车载着林栋梁一行3人离开了医院，朝着汉山市机场驶去。路灯下，寂静的街区冷冷清清，偶然在路边看到一两辆出租车飞驰而过。窗外熟悉的景色在一点一点的倒退，车里的人都沉默了。此去一别，不知归期。

许久，当助理跑到医院侧门时，张镜禹孤单的站在夜色里，有些孤寂的味道。

助理：“老师，车已经离开很久。”

张镜禹：“我知道，但是我就想站在这里再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胸口闷闷的，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样。”

助理：“你是担心林医生吧。”

张镜禹：“我担心他？！我担心他干嘛？，切~”

张镜禹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眼睛却一直看着医院大侧门外的那条马路。路灯将路面照亮，宽敞的沥青路偶尔驶过一辆车。他看着看着路上的红绿灯由绿变红，又由红变绿。助理知道，张镜禹是担心的，只不过嘴硬不承认罢了。

助理：“我们回去吧，老师。夜深露重，容易感冒。您不能把自己折腾出病来。您要是生病了，那我的实验怎么办？没有人指导我，我的论文怎么办？”

一番扫兴的话差点把张镜禹气的头顶冒烟，他怀疑自己的助理是老天爷派来克他的，不开口闷死人，开口就气死人。

张镜禹：“你个小兔崽子！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点作用啦？”

助理：“这还不够吗？您还想要什么？”

张镜禹：“......”

张镜禹捂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助理直接无视他的愤怒，伸手拍了拍张镜禹的肩膀，表示鼓励。

助理：“老师，您应该学习林医生爱惜自己的学生。别总是动不动就罢工，我可是您的得意门生啊。您经常不务正业，我很难成长的。”

张镜禹：“......”

张镜禹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什么伤春悲秋的情绪都跑没影了，只剩下他满腔的怒火。

张镜禹：“明天，你做不完100个样本分析报告就别想下班。”

助理：“！”

张镜禹皮笑肉不笑的拎着自己的助理往实验室走去，那架势就是准备通宵的样子。助理没有反驳，顺从的跟在张镜禹身后。他想起院长秘书的那通电话，嘱咐他去医院的侧门把张镜禹届回去，现在想来或许也是林医生不放心吧。

有些友谊，不用言语，却懂彼此。

林栋梁的越南之行，吉凶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