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顾元州一声冷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谈损失？损失重要还是命重要？你得罪了谁，你自己不知道？少给我在这儿装糊涂！实话告诉你，不管损失多大，我说合同终止就终止，你要赔偿我给你！看你有命拿，就怕你没命花！”

说完，再也不管朱美倩苦苦哀求，直接把电话挂了。

“妈？”直到这会儿，朱艳艳才有些明白过来，愣愣的看着朱美倩：“合同停了啊？那咱家生产的化工原料卖给谁啊？”

卖给谁？

朱美倩浑身一震，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赶紧给自己的其他客户打电话。

然而——

一个，两个，三个……

足足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居然一个都没人接，只有一位姓赵的业务经理，给她回了一条短信：朱总，实在不好意思，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老板直接下了死命令，和朱氏企业的合作全部停止……哎，我看在以前的面子上给你发这条短信，已经很够意思了，你自求多福吧！”

再给这个姓赵的打过去，已经拖进黑名单，联系不上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朱美倩像是掉了魂儿，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全抽光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额头冷汗滚滚，嘴里下意识的念叨：“那些都是我的老客户，合作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说停就停……”

说到这里，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亮了：“是节目，肯定是在拍节目，都是有剧本的，为了突出节目效果对不对？！”

一边说着，一边疯狂撕扯朱艳艳和郭松，眼泪哗的流下来了，嚎啕大哭：“你们告诉我，这是在拍节目对不对，快说啊！”

“妈……”朱艳艳抱着朱美倩，眼泪把脸上的妆都冲花了，陪着她一起哭：“妈，我害怕，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儿，你别吓我啊，呜呜呜呜！”

郭松在旁边傻眼儿了，转头看看朱家母女，再看看坐在对面的王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王，王，王锐……呃不，不是，是王，王少。我妈她，她，她……”

“停！”王锐眉头一皱：“你别说话，听的我耳朵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