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9章 报恩57(2 / 2)

任总督在后面气的头发都竖了。

“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居然半点遮掩都懒得做了,如此明目张胆,简直气煞老夫。”

常在木着脸,“她要是否认了,你就该说她表里不一,背后使阴招了。”

任总督脸色僵了一下,再次怒吼。

“管她背后使阴招还是当面用阳招,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选中她当神使,就跟你一个德行。”

“心眼又多还没底线,不择手段胡作非为,老天爷眼瞎了,居然让你们这种人活的风风光光。”

关键还那么多人喜欢。

真是见鬼。

常在:......

眼角都抽搐了好几下。

耐心宣布告罄。

“第一位叶神使倒是心眼不多,结果呢,差点死了。”

眼看任总督又要跳脚。

常在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别成天跟我说什么律法真相的,我家祖上好歹是刑狱出身,做到现在也不是光靠你说的心眼就行的,我见的能比少?

也别搞得好像就你一个人想当个好官似的。”

“要我说,去了西南,对你指不定是件好事。”

“什么!好事?”任总督眼珠瞪的铜陵大。

“就是好事。”常在继续道。

“西南都是江湖人士和各小宗族,甚至是占山匪寇说了算,一个地界一个规矩。

你去了才能知道,这世上不止有大秦律令。”

“就你这个榆木脑子,怕是也从来没有想过,你当做信仰一般供在头顶的东西,其实只不过是大家制定出来的规则而已。”

“你我如今是生在大秦,陛下仁慈,律法相对完善,要是一不小心生在前秦和赵楚呢,那种严苛的刑法,你难道也要当成你的命吗?

要是在乱世,压根没有刑法,你要把江湖规矩当成你的命吗?”

“这次去西南,你正好可以看看清楚,律法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你这种人,说句不好听的,根本不是忠于百姓,也不是忠于陛下,你只是忠于你自己内心的执念。”

“就你这格局,我诚心的建议你,要是侥幸能从西南调回来,还是安安心心想办法让你辖区的百姓吃饱穿暖吧,别跟律法和真相过不去。

你这个觉悟,这条路你算走到头了。”

“不过要是调不回来,你也别怨谁,最不该怨的就是陛下。”

“你怕是不知道,陛下对你到底有多宽容。”

他要是陛下,早就把这货拖出去砍八百次了。

任总督:......

楚蕴又在这个世界呆了几个月。

直到周祝容过了乡试,直到她周围时不时有滋滋声,随便拿两块木棍一敲,都能引雷生火。

谁要是靠近她三米内,都能感觉一股莫名的威压。

再不走天道真要炸毛了。

楚蕴这才把又吃下一个灵泉空间的签到系统召回。

同时用规则之力斩断罗伊人和这方位面特殊的联系。

这才把身体还给杜若菱,离开位面。

杜若菱的回归,别说杜家父母,就是叶菁菁都感觉到了。

杜若菱倒是大方的承认。

只说之前是请了楚蕴帮忙,事情了结之后,她就回归了。

她还把叶菁菁当初的卖身契还给了她。

杜若菱不好意思的道,“当初你照顾的人是女神,不是我。”

她有楚蕴刻意留下来的记忆,所以知道叶菁菁来自人人平等的世界。

让她当丫鬟,实在太难为她了。

叶菁菁倒是没有矫情。

惊喜的收回卖身契。

“谢谢你。”

“你叫她女神,难道.....难道她真的是仙女吗?她住在哪里,蓬莱岛吗?还是住在天上?”

“那是自然。”

“不过住在哪里我不知道,我都不敢跟女神说话。”

叶菁菁再次星星眼,回头瞧着杜若菱的眼神就有些哀怨了。

“要是女神一直都在那该多好啊,我宁愿当一辈子丫鬟。”

“哦不对,要是女神帮得是我的忙就好了,有她带我装逼带我飞,以后我不就可以狐假虎威,谁也不敢惹我了吗?”

杜若菱:......

“哦。那你不能如愿了。”

周祝容继乡试过后,又连续过了会试和殿试。

并且被钦点为状元。

之后,如约把杜若菱娶回了家。

周父的事情,最后还是被惠贵妃翻了出来。

不过这次有杜若菱的面子,乾帝当即就着大理寺认真审查。

很快就审出内情,还了周家一个公道。

没有了罗伊人的搅局,杜若菱和叶菁菁渐渐回归了原本属于她们的人生。

虽然原本属于叶菁菁的荣耀被分了大半到乾帝头上。

但她毕竟是现代人,除了楚蕴拿出来的那些种子,还能找出别的物种。

加上乾帝得的种子,其他人也不太会种。

后来发现叶菁菁似乎很懂,就基本上都听她的。

所以到后来,叶菁菁在民间的声望也不低。

任总督去了西南后,一开始很是艰难。

不仅仅是管理上的艰难,还有信念的动摇。

不过最终他还是解决了西南边陲的问题。

五年后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亲自到周家找杜若菱。

见到杜若菱的一瞬间,任总督顿时一愣。

杜若菱大大方方的对他一笑。

任总督有些恍惚。

他其实别扭了好久才决定亲自登门致谢的。

这几年,他不仅心境有了变化,身体其实也有了变化。

他似乎能操控一些常人无法操控的力量。

也能感应到普通人感应不到的东西。

这一切,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拜杜若菱所赐。

若是没有她,他这辈子都不会去西南。

也就永远都不会悟出,律法规则是应该遵循,但是却不能越过善恶。

律法之源,不过由情理发散,以底线为律。

百姓和只管刑狱的人,应该以律法为信仰,但是作为执掌一州的总督,若是只有这点格局,的确太小了。

常在以前说他肤浅。

他如今才真正体会到。

若是没有这么一遭,他还真就永远停留在当初,不得寸进。

任总督叹息一声,只不过,再次归来。

那个曾经的引路人,已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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