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秦府惊魂 第五节(2 / 2)

武林风雨录 文水山 1733 字 8个月前

宇文远此时心中又惊又奇,已然说不出话来,心中不禁有些怀疑,今夜这黑衣人跟当夜出手指毙余南山之人是否乃是同一人?为何两次截然不同?见他说思玉已无性命之忧,赶忙过去扶住摇摇欲倒的思玉,见她虽是神智未清,手掌上那异样寒热之气已然不及方才那般冰寒炽热,就是呼吸之间,也渐觉绵长有力,再回过头看那黑衣人时,已是转身远去,有心相谢,此人与自己又有血海深仇,这一个谢字怎能出口?但今夜将自己二人自秦府中救出,也算是一场救命之恩,又救思玉与危急之时……正在宇文远心中两下为难之际,就听那黑衣人声音远远传来,却是似歌似诗道:“寻常猫鼠等闲看,南北称雄又如何?若非一念情牵处,世间谁能奈何我……”宇文远听了这四句,心中却是颇为莫名奇妙,但此时已然不及细细思量这其中意思,见那黑衣人已然影踪不见,赶忙抱起思玉,稍作思量,此处虽距那西湖别院已然不远,但思玉如今身受重伤,去了只怕惊扰韩府,索性便疾奔庖丁楼,也不敢惊动他人,径自到了余南山房中,将思玉轻轻放在床上,这才点起灯来,见思玉虽是昏晕,却已面色回复,再一探手掌,那原本阴寒炽热之状已然尽退,喂了思玉几口水,见她沉沉睡去,这才坐在桌旁,长舒了一口气,思量如何上峨眉为思玉疗伤之事。

“猫鼠等闲看……谁能奈何我……”宇文远坐在桌旁,刚思量半晌,心中不免想起那黑衣人临去时那四句来,不免自言自语吟到,不知这四句中到底是甚么意思,不过这最后一句倒是十分明白,颇有几分睥睨天下的豪气,耳边忽听思玉呻吟一声,赶忙转头去看时,思玉已然醒来,两眼中却是十分茫然之意,隔了半晌方才勉力一笑道:“都怪我,此番是我不好,只是秦府这书办也太过厉害,想不到秦桧竟然能豢养一位这般高手在府中……这人到底是谁?”宇文远连忙起身过来有些为难道:“此时是谁都不要紧,师姐你现如今有伤在身,我虽有良药,却也只能救急,咱们须得想个法子去峨眉一遭,让三医前辈替你疗伤才是……”

“我伤的重么……?还有那黑衣人……黑衣人……那人不是当初伤你之人么?你怎地能从这两人手下脱身出来?”思玉见宇文远脸上颇有几分焦急之色,知他心中担忧自己伤势,虽是身上有些痛楚,心中倒是微微一甜,忽的想起那黑衣人来,却有几分不解问到,宇文远见她说话之时,气力虽弱,却并无自己当时那般底气不济之意,也知那黑衣人所言不差,当下便将夜来之事说了一遍,连那四句诗都给思玉念了一遍,不过自己当时要以命换命,求那黑衣人相救思玉之事却略去不言,只说是那黑衣人自己相救罢了。

“这么说,那黑衣人竟然认得我?”思玉见说那黑衣人竟然知道自己来历,甚或连梁红玉当年封号都知道,也是惊讶万分,当下思索半晌,却无丝毫头绪,自己随韩世忠虽久,却从未听闻过韩世忠相识中有这般神功之人,就算是宫中侍卫,顶天也不过是当年移山手万钧,已然是宫中第一高手,除此再无他人,可这万钧在这人手下,也不过一指毙命。但照着宇文远所说,此人跟韩家必然有几分交情,不然也不会出手相救,就是那四句似诗似歌之语也颇为费解,一时两人都不言语,想到深处,两人眼神中却尽有几分恐惧之意。

“师姐,此事往后慢慢再想……”宇文远见思玉越想面色越是难看,呼吸之间也微微急促起来,知她必然是心中所动,牵引伤势,赶忙握住思玉手腕,缓缓将自己内力透入,助她收敛心神道:“如今最急切之事,乃是如何遮了府中眼目,赶去峨眉疗伤,若是迟了,只怕对你不利!”思玉被他内力一透,神思顿明,两眼尽是温情脉脉,看了宇文远半晌道:“这有何难?你扶我起来,我写下两封书信,一封命人送去西湖别院,让他们去禀告府中,就说我前去浙西卢家妹子处暂住,另一封送给卢家妹子,索性便将今夜之事告知与她,再说及我已前往峨眉,就让她替我遮挡一二便可!”宇文远不想思玉竟然是这个主意,自己也是琢磨半晌,只觉如今也只有此法,万事也当等的思玉伤势复原之后才可,当下扶着思玉坐起,靠在床上,自己拿来笔墨纸砚,让思玉就床上写下两封书信,及到书信写完,就听雄鸡鸣唱,天色已然微明,又亲自将那书信看了一遍,见其中并无脱卯之处,这才将两封信封了起来叹道:“那我们今日便就上路,这一路颠簸非常,只怕师姐你又要受苦了……”思玉却是脸上轻轻一红,声音极细道:“有你在,便吃些苦也无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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