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枪?!”宇文远此话一出,厅中顿时一片寂静,人人都看着淳于中,原想这后生就算不敢对敌张寨主,也必有一番说辞,不料竟然是向着淳于中而来!今日乃是这淳于中设下大会,邀请群豪来此,这后生如此说话,岂不是来拆淳于中的台么?
“小兄弟!你是谁家来的?怎敢妄言此枪真假?”淳于中此时脸色也是一变,这假枪之事,他自道知之之人甚少,此时敢在他面前说此枪是假之人,必然有些根底,因此脸色虽变,心中到底沉得住气,若是这后生知道这真枪所在,倒也是个机缘!
“淳于家主问他作甚!”张寨主却是心中一喜,只道宇文远不知死活,竟然敢在这淳于家闹事,此时自己就算是下杀手将他除去,旁人也说不得甚么,淳于家说不定还得感激自己,当下面色一变道:“这娃儿今日里也不知哪里吃了酒来,敢在淳于庄上闹事,老张倒要看看他有几两功夫,竟敢如此大胆!”话音一落,身形早动,呼的一掌便朝着宇文远劈面而来!
“当真动手么!”宇文远见他身影一动,早已长身而起,不避不让,也是一掌迎上,此人对思玉自进门便口出不逊,他早已恼怒在心,碍于今日之事,这才隐忍不发,此时既然已将这假枪之事揭破,索性便以此人立威,见他掌势劲力凶猛,早已有备,内劲运转,凝与右臂,掌势一退一推,正是望海潮掌法重湖势中涌潮掌力,就听啪的一声双掌相交,宇文远巍然不动,那张寨主脸色一变,登登登连退几步,刚要勉力站稳,哪知这涌潮掌力乃是一浪高过一浪,自己勉力挡住第一股劲力已是不易,刚要稳住身形,就觉一股大力随后而至,连忙运劲抵挡,不妨又是一股劲力涌至,两劲合为一劲,胸前顿时一滞,好似被人用大铁锤猛击一般,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形一软,倒地不起!
“好厉害功夫!看来小兄弟今日是有备而来啊!不妨让本家主也领教领教如何?”淳于中原本见宇文远揭穿自己假枪之事,虽是心惊,却还把持的住,这张寨主上前之时,也并未拦阻,只等他将宇文远伤了,自己再出手拦阻不迟,哪知张寨主一掌出去,便身负重伤,这张寨主他素来知道,一路震山掌颇有些根底,内力也是不弱,因此才能在这两淮之地创下些名头,自己也曾暗地里派人去拉隆过,只因此人太过自负,要价太高,因此暂且罢手,不料今日一招之间败于人手,淳于中如何不惊?已知眼前这后生并非易于之辈,再看旁边那个姑娘,一副浑然不惊样子,好似早知这张寨主必然不敌!当下往前缓缓而来,口中问到,双手却是缓缓提起,已成鹰抓之型
“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此枪的确是假!”宇文远还未答话,就听角落里一个声音道,淳于中已然蓄势待发,猛听这一声,身形忽然顿住,眼光一扫,众人生怕他看错人,顿时纷纷让开,就见角落中一个老者翘脚独坐,面带笑意看了宇文远一眼道:“小哥儿这番身上可是好多了罢!”宇文远同思玉闻言一瞧,正是那日在街上帮宇文远诊病的游方郎中,只不过今日却是换了一身衣裳,再不是个郎中打扮,原本挂在腰中的葫芦也不知哪里去了!
“尊驾何人?今日为何来我庄上闹事?”淳于中见这老者气定神闲,必是有备而来,倒是也不敢大意,便先将宇文远放在一边,看着老者问到,那老者倒是呵呵一笑道:“鹫神,老夫是谁,你不知也罢,你也不配知道,不过你今日这沥泉枪,实实在在是个假货,你想凭着一杆假枪号令两淮,未免有些太儿戏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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