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亭寒微微点头道:“不错,只不过你可知道这四句乃是何人所做?其中所说又是何人么?”宇文远闻此倒是有些茫然,他虽知道这四句乃是在秦府救了他那黑衣人口中所吟,但此时想来,必然不是此人所做,至于这诗句中所说何人,自己更是不知,转头看思玉时,思玉也是微微摇头,看来也是不晓!不过她心思灵动,心知历亭寒必然知道这其中根底,盈盈一笑道:“这般武林隐语,必是说的江湖隐事,远哥和我都是初涉武林,哪里能有历前辈见多识广,自然还请历前辈点拨点拨才是!”
“点拨点拨?”历亭寒听她说的如此圆滑,呵呵一笑道:“也成,那老夫就点拨点拨与你,这头一句开明宗义,说的便是猫和鼠,在这作诗之人眼中,猫鼠也不过是寻常等闲之人!没甚可称道之处,不过是些泛泛之辈!”宇文远原本以为历亭寒要点拨,必然是说出这其中端倪来,哪知历亭寒竟是照直叙述,反倒跟不曾说一般,心想这般直白还用甚的点拨,自己又不是痴子?岂不知这头一句说的是寻常猫鼠?只是当着历亭寒的面,此话也不便说出口来。转头去看思玉之时,倒是微微一惊,只见思玉峨眉紧蹙,面色凝重,满脸沉思冥想之色,看来这历亭寒这一句定然藏有玄机,连忙又将历亭寒之话咀嚼一番,仍是个无所得,知道自不擅于此,索性看着思玉,看她能从这一句话中猜出甚么头绪来!历亭寒也是一脸笑意,看着思玉笑而不语!
“历前辈……方才说,那作诗之人眼中……看那猫鼠也不过是寻常等闲之人……”思玉想了半晌,眼中忽然一亮,面色大震道:“猫鼠原来说的是人!不是那家中所养胖猫肥鼠子,难道说……难道说……这猫鼠中的猫竟然是当年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御猫展昭?这鼠……便是当年陷空岛五鼠么?”宇文远闻言也是脸色大震,御猫展昭同这陷空岛五鼠自己如何不知?当年也是武林中极有名望之人,几可比肩如今独孤胜与迟老道等人,这写诗之人竟然说是寻常猫鼠,毫不放在眼中,难道说此人武功竟然比当年展昭和陷空岛五鼠还要厉害么?
“着啊!”历亭寒见思玉这般心机,也是双手一拍赞道:“丫头说的一点不错,这哥儿就未免有些愚笨,老夫都说那毛氏不过是寻常等闲之人,竟然还是个茫然不知,这聪颖灵秀的一个丫头怎地看上你这么一个榆木脑袋?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宇文远见历亭寒奚落自己,倒当真有几分羞愧,人家话中已是说了出来,自己还是个想不到,那不是个榆木脑袋,却是个甚么?思玉见宇文远被历亭寒说的面红耳赤,反是笑道:“历前辈这话可有些不妥,远哥为人忠厚耿直,于这心谋机变未免有些不足,有些事情,还得投缘才成,天下虽有那般心思聪颖,机变万端之人,可在我看来,要论起这情深意切,不变初心,那些人加在一起,未必及我远哥万分之一!”
“嚯嚯嚯!”历亭寒听思玉替宇文远辩解,脸上登时故作大为惊异道:“俗话说女生外向,看来果然说的不差,你这还未过门,便有这般护郎心切!啧啧啧,这往后过了门,看来连说也说不得咯!”思玉见他连自己都戏谑一番,不由低头一笑,面颊微红,连忙扭转话头道:“既然第一句说的是御猫展昭同那陷空岛五鼠,想必那第二句里,自是连当年北侠欧阳春也算进去了,那这人可也自大的紧!御猫展昭同欧阳春并称南北二侠,再加上当年陷空岛五鼠,那都是当时武林中顶尖的高手,竟然都不在他眼中,倒不知他一身武功有多高?就敢说如此大话!”
“大话???”历亭寒脸上颜色一凛道:“老夫看来,一点儿也不大!就便如此说,只怕还谦逊不少!那黑衣人武功你们都见过罢?功夫如何不用老夫说你们也是心知肚明!他一身所学,便是得自那写诗之人!当真论起来,也只有写诗之人七八成功夫而已,便如此,老夫已然不是他敌手,你还敢说他是大话?若是那写诗之人复生,嘿嘿,普天之下,或许也只有你们师祖跟坤衣道长,或许是独孤胜堪于一战了!即便如此,胜负也为可知,你个娃儿竟然敢说人家那是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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