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

晨曦脸不红气不喘的保证着。

“好，”九九轻易的就被晨曦糊弄了，“只要不进小黑屋，什么都好说，你去做吧。”

“好。”

晨曦脸上一本正经，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板着脸严肃的答应了。

说服完反对的九九，晨曦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自己的计划了。

“说来，有的时候，我真的会怀疑之所以为的前世，会不是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梦醒了，一切就不存在了。”

晨曦低着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阴影之中，让叶丞渝看不到她的表情，是能凭借自己的揣测来猜测着晨曦此刻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样的心态，来说出下面的事情。

“你相信所谓的前世今生吗？”

晨曦好奇的问着叶丞渝，却又没有期待他的回答，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想，我自己是相信的，因为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印证了我所以为的噩梦，曾经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我曾为了一个男人，害的父母承受不住打击死去，为了一个男人，我做了好多不应该是我会做的事情，也为了一个男人，将整个司家完全败在了我的手中，可最终呢......”

晨曦轻呵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嘲讽着什么，精致的眉眼凝望着某一个点，双眼无神又漠然的看着。

叶丞渝没有开口说什么，他知道司晴天口中的那个男人，就是莫承烨。

要是司晴天也和他一样的话，那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这一世的司晴天为什么没有和他记忆中的那样对莫承烨百求百应，而是自始至终都是一种旁观者的态度漠然的看着莫承烨上蹿下跳的找事。

“最终我失去了所有，什么都没有留下，也什么都没有得到，我掏心掏肺对待这的人，将我像垃圾一样随意的丢弃，最终一直暂代我身边的人，所剩无几，一个个都离开了，我就成了所谓的孤家寡人，什么都不曾抓紧在手中。”

“一开始，我只是想要知道，所谓的噩梦到底只是一场噩梦，还是一场预警呢？”

“所以我选择了你，要是噩梦是现实的话，我想，我需要将我欠你的都还给你，都补偿给你，所以我找上了你，可是相处久了，哪怕一开始只是假的，到了最后感情也可以假戏真做，至少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的。”

“呵呵，”晨曦洗了洗鼻子，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可是喜欢你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不是吗？要是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就要将你留在我身边的话，那么我不就是和以前的我没有什么区别了不是吗？”

“我不想，不想再一次经历那样的悲伤，所以我选择了还给你想要的自由，也给我留下最后的尊严，我不想再一次变成歇斯底里的疯子。”

“你懂得那一种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你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的感觉吗？你懂得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每一个人都能给你编出无数的罪名，你懂得那一种，站在悬崖边上，后面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的刚上来，你除了向前，将自己摔个粉身碎骨之后，别无选择的感觉吗？”

晨曦的眼中一片血红，悲伤、愤怒、怨恨、痛苦，无数的感情交织其中，形成了一种复杂的感情，让人看不透，看不清。

叶丞渝在听完晨曦的一番自我解剖的心声之中，心中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尖锐，不容人忽视。

“你.......”

叶丞渝想要伸手安慰一下晨曦，可是伸出手之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能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晨曦柔声的头发，无声的安慰着晨曦。

“我没事。”

晨曦擦干脸上的泪珠，露出浅浅的笑容，温柔又耀眼，身上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好。

“对不起，让你浪费时间听我说一些无聊的废话了，”晨曦抽出几张纸巾，擦拭干净之自己的手，“你就当我是在说一些胡话就好了，听过就算了，不用太在意。”

叶丞渝就这样看着刚刚还脆弱的就像是一个易碎的水晶娃娃一般的司晴天，在一瞬间又变回了变回了成熟可靠，运筹帷幄的司晴天。

虽然知道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模样，但是叶丞渝的心中还是忍不住觉得心疼，为这样一个真挚热情，愿意为了爱情付出所有的女孩，却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她应得的一切。

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将她逼到了现在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