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班的化学老师是出了名的一张扑克脸，全年365天从不更换表情，学生们时常担忧这位老师面部肌肉会不会坏死了。

化学老师拿着一张今日要讲解的模拟考试卷，走到门口，见一个陌生的学生面孔，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位同学，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林小薇红着一双眼睛，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老师，我、我……”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林小薇一噎，垂着头，喏喏道：“没、没有。”

“没有你哭什么？”化学老师耿直地问道。

林小薇：“……”

化学老师见她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委屈气息，好似他欺负了她一样。

他有些莫名其妙，对着班里喊道：“班长，出来一下。”

甄善似诧异地抬头，好像刚从题海世界中回来一般，起身，走了出去。

她乖巧地看着化学老师，“老师，您叫我？”

学校的老师就没有不喜欢甄善这种乖巧又优秀的学生，化学老师对这个拿过全国化学竞赛第一名的女生也是欣慰十分，对她难得会有缓了缓语气……

好吧，别人听起来没啥区别，是他自己认为的。

“班长，这个同学是怎么回事？”

甄善看向林小薇，诧异，“这不是……”

“你认识？”

甄善点点头，“是。”

“你们班新生？”

“这个？”甄善为难道：“我没接到通知……”

甄善话还没说话，班里就有男生出声问道：“老师，咱学校是不是高三有特别福利啊？”

“什么特别福利？”

“比如我们高三的班级每一班都配有服务生，平日给我们打扫擦黑板什么的？为我们节约时间学习啊？”

化学老师面无表情地看过去，“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清醒一点，别做梦了。”

“噗！”

甄善抿唇，忍笑。

其他人就没半点顾忌地笑起来。

男生也不尴尬，无辜地摊手，“老师，这不能怪我啊，我们先前去参加程家的宴会，见到她在程家帮佣啊，还是咱学校又改政策了？”

化学老师心里疑惑，他没听说过啊。

他也没觉得男生说的有什么不对，他们这所学校，学生非富即贵，这两年学校董事会也取消了特招普通人家的优秀孩子。

倒不是歧视，只是家庭出生不同，一些观念差别会比较大，两方相处起来，摩擦太多，在某些方面，也不利于学生身心健康。

“同学，你是不是走错学校了？或是来应聘的？”

化学老师真的很是单纯地不解，而且林小薇也没穿他们学校的校服。

林小薇的脸却瞬间惨白，屈辱地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同学，你怎么了？要是真不舒服，要不让人先带你去校医室，或是让你家里人来带你回去。”

“老师，要不我先带她去办公室问问。”

“你、你们太过分了，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看不起别人吗？你身为教师，怎么能如此势利眼，故意帮着这些啃老族欺负我，你们以为我愿意去做女佣吗？我不也是没办法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