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师父的神通,怎么会惧怕那些蛇。
余嬷嬷落后一步,看着前面自家小姐和那尊贵不可言的男人,脸色有些惶惶。
也不知这位恩人是谁?
为什么小姐那么信任他,还认他做师父。
但想到小姐这两年来的改变,余嬷嬷还是叹了一口气,小姐有自己的主见,即便她把自己这个奴婢当成亲人,她也不该多逾越。
只是,她也怕自己护不住小主子啊!
甄善走在余嬷嬷旁边,见嬷嬷满心都在为自己担忧,眸色有些复杂。
她在想,如果重来一次,她还会不会跟燕初走?
但,没有重来!
她想这个有何用呢?
……
燕初带着小甄善和余嬷嬷离开那跟魔鬼窟没区别的村庄,三人没什么固定的居所。
深山老林也去,边境苦寒之地也去,烟雨朦胧的江山也走过。
小甄善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那么的缤纷多彩,从来都被困在一隅之地的她极是喜欢这样的游走,何况身边还有个她依赖的师父和嬷嬷,去哪儿都好。
这一路,燕初也不断教她各种知识,有星象占卜的,不过这个她资质真的非常一般的,差点秃头都还搞不清楚天上的星象图,更别说其中包含的寓意了。
燕初也不勉强,没天分就了解就行。
但除开这个,其他的,兵书政治,心计权谋,她却十分有天赋,学得很好。
琴棋书画,她从前在京城就多多少少有学,天资并不赖。
见此,燕初也着重教她这些,性子安静冷淡的他,有时还会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夸她。
那时的小甄善很开心很开心,清澈明媚的眸中只有他一人。
甄善坐在大树上,看着树下白衣胜雪的男人用着清冽出尘的嗓音,缓缓地跟小甄善讲着银月王朝的政事,帝王心术,权谋制衡。
傻傻的自己认真地听着消化着,满心都想学到最好,得到师父的赞扬。
甄善眸光讥诮,当年的她在最初,并不懂燕初为什么教她这些,这本不是闺阁女子该学的,或是说,不能学的!
偏偏燕初就是教了,仿佛在他眼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分,那时的她,还很是感动师尊不因女子看轻她,总想着再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不能辜负他。
却不知,她这个师尊啊,从收她那一刻,就只是在培养一颗棋子,一颗能乱了银月王朝的棋子,一颗他觉得是顺应天命的棋子!
而她呢?
甄善靠在树干上,托着精致的下巴。
大概是又完美又叛逆的棋子吧,但终归,他应该是不满意的吧!
……
游历学习的时间过得很快,三年转瞬即逝。
快要及笄的小甄善容貌完全长开了,如今的少女清艳脱俗、明眸皓齿,美得不似人间女子。
火红色的衣裙衬得她明艳无双,外罩的白狐裘越发显得她肌肤欺霜赛雪,血玉首饰点缀,真真是国色天香,天地间纯白的美丽雪景,也只沦为她的背景。
小甄善站在屋檐下,伸手接过飘落的雪花。
“善善。”
男人清冽悦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少女突然转身,将接着学的柔荑覆在他的脸上,笑得娇俏明媚,“师父,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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