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似乎忘记了衣领下一片波浪形的镂空。
双手环胸带来的聚拢效果直逼秦恒眼球。
他无意看了一眼,当看到波浪形镂空里面仿佛真的有波浪晃动,他紧紧攥了一下手指。
要人命了!
季晴似乎没有察觉到,“嗯?”
秦恒挪开视线,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打包盒,叹了口气,“姐姐,我哪敢内涵你啊。”
季晴被他一声姐姐叫得心口发热。
脑海里回想起高三的时候,在教学楼天台,秦恒因为恐高,要她牵着他离开天台的边缘。
当时她就威胁他。
叫她一声姐姐。
彼时的秦恒十八岁,声线还不如现在的低沉,叫她姐姐虽然也肉麻,但不会像现在这样。
既肉麻又酥麻。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欧阳凡恰好在这时开口说可以走了。
秦恒喝了酒,再次顺其自然坐上季晴的车。
“你家隋兴是摆设的吗?”
季晴坐在后排。
秦恒坐在副驾驶座,闻言失笑,“不太习惯叫人来接。”
秦恒出生在顶级豪门中,却没有那些公子哥身上的毛病。
低调的,就像一个普通的有钱人。
车上欧阳凡找话题,“秦医生,听说您和我们季总是高中同学?”
秦恒自动过滤其他字眼,脑海里只剩下“我们季总”四个字。
他嗯了声。
欧阳凡笑着说:“我觉得高中时的情谊是所有学生生涯里感情最深的。”
秦恒看向窗外。
感情最深的吗?
其实在他的印象里,他整个高中生活都挺平静的,永远的年级第一,和同学之间的交流不多,最多就是体育课上打打球。
没有什么起伏,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
他的沉默,令坐在车后排的季晴嘴角划过一抹自嘲。
她缓缓开口:“基本上都不联系了,哪来的什么感情?”
车后排传来啪嗒一声打火机的声音。
秦恒回头,果然看见季晴在点烟,“在车上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季晴的眉眼在昏暗的光线里深刻得仿佛一幅油画,她深深地看了秦恒一眼,转头看向车窗外,“我还不够克制吗?”
她烦躁地降下车窗,对欧阳凡说道:“前面停车,秦院长要去喂流浪猫了。”
车子停下。
秦恒迟疑了一下,“你不会把我丢在这里吧?”
“我等你还不成吗?”季晴掐了烟,“正好下车透透气。”
欧阳凡也下车,从车上拿了三瓶水出来,递了一瓶给秦恒。
秦恒顺手夹在腋下,又朝他伸手,“给我吧。”
他拿了另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季晴。
“我这双上过保险的手给你开瓶盖,就当我给你付的车前了,你要敢不等我,我就投诉你。”
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季晴喝了一口水,潋滟的双眸漾开笑意,“就你的手金贵。”
然而等秦恒喂完猫,季晴的车已经扬长而去了。
秦恒气得差点原地爆炸,给季晴打电话,“不是要等我?”
季晴在电话那头笑了声,“你给的车钱不太够,只能顺你到公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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