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咄咄地道：什么谈工作谈大事，幌子！其实就是??就是卿卿我我亲个嘴儿什么的。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大晚上的，天儿又这么冷，出去就肯定抱成一团了…?

所有人禁不住一阵汗颜。

好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小惠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作风，也只有暗自苦笑。

好在小惠牢骚归牢骚，并没有真的跟付洁和陆辰一块出去。

电梯里，付洁抱住胳膊，苦笑了一声：这个小惠，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你也别怪她，她就这性格。像我和付贞馨，都已经习惯了，还好。你多多担待一些吧。

陆辰心想，我哪能怪她，她句句实言，道出了自己敢想不敢为的心声，也道出了一些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人生哲理。正所谓，话糙理不糙。陆辰何尝不想按照小惠所言的方向去发展，这正迎合了陆辰纠结而充满憧憬的内心。便在付洁面前，陆辰当然不能表现出对小惠之言的附和，于是说道：我也习惯了，都。

付洁轻叹了一口气：她可真是个大活宝，赶不走的客人。来这儿呆着，几次都走不了。看样子，是想留在济南过年呀。

陆辰强调道：她留下过年，那肯定年味儿十足。

付洁道：火药味儿十足才对，她属于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货色。不过，要是她真走了，我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作为姐姐，我对她关心的太少了。很奇怪，见到她吧，心里有些慌慌，不愿意跟她照面，因为她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人??让人很尴尬。但是真要是长时间见不到她，还真有点儿想她。

陆辰道：这就是亲情。小惠其实人很好，心地很善良。就是嘴不饶人。

付洁点了点头：那是。记得小时候，小惠好像只有六七岁的时候，把大街上的流浪狗流浪猫，全给领家里来了，然后把家里的好吃的，全拿出来喂它们。把我姑姑和姑父，气的够呛。还有一次，是她八岁的时候，有一个乞丐跑到家门口来要饭，小惠把家里所有的钱全翻了出来，给了这个乞丐，而且还哭着要让姑姑和姑父，收留这个乞丐。她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这一点，我和付贞馨都远远做不到，不及她。

陆辰笑了笑，说道：你和付贞馨，也蛮有爱心的。唯独??

付洁见陆辰支吾，反问：唯独什么？

陆辰摇了摇头，觉得还不是时候，道出某些带有调逗性的暗示。

小区里，微风轻拂，脸上有点儿小冷。昏暗的灯光，无力地照射着夜晚，在这缺少日月光华的空间里，那造型华丽的路灯，俨然只是一个个摆设，让人觉得，黑夜，并不是那么黑。仅此而已。

付洁缩了缩手，努力地将冰凉的小手，往袖筒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