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安眉头一挑,道:“先皇弥留之际,父亲在,可还有他人?这些话父亲不认便好。死无对证!”
“你还是太小看他了;赵豫这人,不见得是以为好皇帝,可却是一个好杀手;当时在场的除了为父之外,还有两人,一具尸体。”
“尸体?”
陈羽环颔首,“那两人,一个是李公公,一个,就是苏定方;至于那具尸体吗......你可还记得当年侍奉赵豫十五年的那个女人吗。”
“女人?”
陈羽环点点头,“这宫中辛密你难道不知?”
“儿也是只听说过罢了。”
“没错,确实有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且赵豫驾崩之前,她就守在身边照料;那一天为父己得清清楚楚,赵豫躺在龙床上,我刚一进去,正好看到那女人一曲剑舞后,扶剑自刎的场景,到如今,我也不能忘记。”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陈羽环摇摇头,“没有人知道,或许李公公知道,可那个老东西永远不会说出来的。”
陈志安点头,老爷子又道:“其实若如此一来,我还无此意,毕竟他死,我女儿做了太后,外孙做了皇帝这一切都好,然则赵适那个混小子,咱们家人为了将他扶上皇位不知道做了多少辛苦,而他登上皇位,朝中大小事务若没咱家之人,他一个小毛孩子又如何能够应付?可他呢,非但不感激我族,反而将咱们视为洪水猛兽一般,令人心寒啊。”
“父亲所言不错。”
陈志安道:“皇帝陛下,却将我等视为洪水猛兽,再加之程政允等乱臣谗言,对我陈氏之人,皇帝非但没有丝毫亲情,反而欲杀之而后快!”
“正是如此,老夫突然在想,为何我等还要忍受下去;随言忠义,然则我家几代人兢兢业业全力为国,可最后却换来这般结果,逼得我不得不如此;我在想,到底是咱们辜负了大梁,还是大梁辜负了咱。”
说到这,陈羽环眼中已带起一番水汽,真不知是因恨而生还是为心中之纠结剧痛而落;然,往昔之事,时过境迁,又兼为皇家秘闻,只怕此中事非对错,已无求证之法。
一切行为举措,尽随心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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