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这种人……还是关起来，对社会来说比较安全。”孙韵婉点了点头，心中对沐盛没有半分同情。

因为，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听到刚才厉致轩提起沐依依的名字，孙韵婉脸色突然一变：“依依呢，她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吗？”

“她知道……刚刚还给我打电话，说一会要过来看你。”厉致轩有些担心地看着孙韵婉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怎么了？”

“我……”孙韵婉垂下眼眸，犹豫了好一会，然后才重新抬眸看向他，“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我想起过去的事情了吗？依依她……有可能是你的女儿……”

“什么？你说依依是我的女儿？”厉致轩的眼眸闪过一道光芒，情绪有些激动。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孙韵婉攥紧被子，目光变得飘忽，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

“我……记得。”厉致轩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那是他刚刚离婚不久的某个晚上，在一个社交酒会上遇到了苏芸。

当时他一直坐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她，看到她一反常态地喝了很多酒，他心里十分担忧。

因为他知道她对酒精过敏，平常很少喝酒，酒量也不行，喝一点就醉了。

果然，苏芸才喝了两杯，整张脸就红通通的，就连路都走不稳了。

她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

厉致轩放心不下，一路尾随她，直到她用房卡打开房门的那一刻……

他看到她整个人几乎在瘫软在地上，于是忍不住上前扶住她。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暗处默默地关注着她，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可那个晚上，他失控了，成为他唯一一次破例。

最重要的是，她喝醉了，他以为她认不出自己，所以才放心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