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必呢。

席嘉阳笑了笑，回答道：“值得。”

他曾经看过一句话--

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

他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英雄，但是也会在自己看到那些黑暗的时候，尽力去点一盏灯。

叹息声自背后响起，席鹰年想，他这么冷漠的人，生出来的儿子，却有一颗赤子之心。

真的是……很费解呢。

“怎么看起来不高兴？”深夜，席嘉阳把莫念捞进怀里，低声的问道。

莫念仰起头，看了看他：“席嘉阳，你有多喜欢我？”

席嘉阳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说道：“你就是我的命。”

这一生，再不会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这个回答，听起来如此深情，可是莫念，却觉得自己没办法相信。

“席嘉阳，你有事情瞒着我吗？”莫念又问。

席嘉阳笑笑，他当然有瞒着她的事情，可是他既然选择瞒着，那就是说，他有不能让她知道的理由。

低头亲了亲莫念的唇，席嘉阳温热的呼吸都扑在她的鼻息间：“没有。”

莫念想要伸手推开他，却没能如愿。

不过，席嘉阳也察觉到了她今天似乎跟往日不同的抗拒。

“怎么了？”席嘉阳骤然停下来，低头看时，就发现莫念的眼角，挂着一滴泪。

莫念紧闭着眼睛，哑着声音道：“你，你别碰我。”

席嘉阳愣了愣。

莫念见他终于肯放开自己，立马翻了身，背对着他：“我今天很累，睡吧，晚安。”

席嘉阳皱起了眉。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跟我说。”席嘉阳对她这个样子，觉得有些无奈。

“没事。”莫念没有去追问他今天的去向，因为自认为，那样的自己，太过卑微。

席嘉阳却是眉头皱的愈发深。

之前莫念跟洛水聊天也是，她选择了自己去跟洛水说那些话，也不肯在此之前好好跟自己聊聊。

还有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耍起了小脾气。

“莫念。”席嘉阳忍不住说道：“你哪里不高兴，真的，直接说出来就好，有的时候我真的猜不出你的心思。”

其实从前的白小晴也是，经常就会发脾气。

可白小晴发脾气的时候，都会直接说自己为什么生气。

比如吃醋了。

白小晴也会表现得十分明显，让席嘉阳一眼就能看出来症结所在。

再比如心情突然不好了。